先前的军官也走了过来,指着吴旸谷怒吼:“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爷大老远从江西来到你们安庆支持你们闹革命,爷一分钱的辛苦钱都没有,玩玩你们皖省的娘们,那算是便宜你们了,别给来你不要脸。”
“你……你……你们简直不是人。”吴旸谷气得大叫道。
那军官大怒,将吴旸谷从马上拉了下来,其余浔军士兵将吴旸谷按在地上,那军官冷冷地问:“怎么着?有种你再说一遍。”
“你们不配叫做革命军,你们还不如土匪,人家土匪还盗亦有道不欺凌弱女,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呸!你们江西人算是什么他妈的东西!”吴旸谷大骂道。
那军官立即喊道:“给我揍死他,我艹他姥姥!居然敢骂咱们江西人,给我揍死他,往死里揍。”
毕大怀见状便连忙要去请求救兵,那军官立即拔出手枪,对着毕大怀的后背开了一枪,毕大怀从马上栽了下来。两个士兵跑过去,翻了一下毕大怀,发现毕大怀已经死了,那军官皱了皱眉,道:“一不做二不休,都弄死,狗日的皖省佬!”
因为杀了两个人,其余浔军士兵也没心思玩女人了,将那少女抛在一旁。而这安庆少女并没有像一般女人一样吓得赶紧躲回家中,她躲在角落里,盯着浔军士兵将吴旸谷与毕大怀的尸首藏在何处,随后跑向革命党聚集的地方,向他们报告说浔军杀了她的两个救命恩人。这安庆女人柔中带刚,别看她们外秒柔弱的样子,实际上她们内心比男人还要坚强。对于救命恩人之死,少女铭记在心,一定要给救命恩人报仇雪恨。
“难道是老吴和老毕?”王天培等人忙问,那少女说她知道他们尸首在何处,便带着他们来到埋尸之处。当众人将尸首挖出来之后,顿时哗然起来,居然真是吴旸谷与毕大怀。
当即有脾气暴躁的,便嚷嚷着一定要找浔军报仇雪恨,还有人说莫不如现在联络城外的革命军消灭浔军。
还是史沛然稳重一些,说道:“如今朱家宝尚且对是否光复犹豫不决,相当于他还是大清的臣子,如今我们却是革命军,虽然浔军军纪极差,可他们也是革命军。私仇是小事儿,推翻满清才是大事,万万不能因为一时仇恨而坏了大事啊。若是我们与浔军打了起来,反倒让朱家宝等清军坐收渔翁之利。”
“不行!绝不能饶了那帮江西佬!”李乾玉叫道。
王天培忽然说:“或许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如何借刀杀人?”
“诸位难道忘记了白巾军吗?”王天培道。
“白巾军?”众人嘀咕起来,这白巾军可不是什么革命党,大家都知道,白巾军就是土匪,只不过趁着革命党光复之际摘革命的果实而已。可惜现在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革命军内部也分成各种势力,便是江西革命军政府就有两个,李烈钧在九江的江西革命军政府,马毓宝在南昌还有一个革命军政府。所以白巾军自己闹腾出来一个“皖省独立军”,大家并没有觉得异常,反而因为白巾军的出现而高兴——这傻.逼货越闹腾越好,等将来江北军打过来先收拾他们。
王天培道:“白巾军再怎么是土匪,他们也是咱们皖省土匪,咱们把江西佬在皖省敢的事儿告诉他们,这些自持为替天行道的白巾军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妙计,妙计啊!”众人连连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