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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在持续不断的重压之下,皖军两道防线接连遭到破坏,李乾玉此时亲自来到第三条防线组织防御,并下令向后撤的皖军士兵身边开枪射击,要求他们转身抵抗。
李乾玉虽然脾气暴躁,但到底没有处死逃兵的勇气,他只是下令让士兵向逃兵的脚下和身边开枪,即便如此也有效地阻止了皖军士兵的私自逃窜。
接连占领两道防线的江北军士兵跑了一千四百米,体力有一些下降,趁机休息了一下,便开始与最后一道防线的皖军展开对射。江北军炮兵则趁机调整炮口角度移动炮兵阵地,向皖军第三条防线进行炮击,王永安的指挥部也趁势向前移动了八百米左右。
王永安亲自跑到前方用望远镜看去,皖军士兵们的奋力抵抗显得如此弱小,冯衡笑道:“这轮炮击之后,一举拿下阵地。”
王永安慎重地说道:“恐怕没那么容易,皖军到现在还没有崩溃,这群安徽佬不简单啊,还都是新兵。”
冯衡笑道:“怎么,对皖省士兵感兴趣了?”
王永安道:“嗯,昔日淮军在面对日军的时候也有一战之力,恰恰说明皖省人韧性极强,拿了皖省,我定要让皖省成为江北军重要兵源。”
冯衡说:“皖军向来桀骜,用得好是一把利刃,用得不好是一把双刃刀。”
王永安笑说:“我会把这把利刃用在好处,你尽可放心。”
此时皖军的第五旅的援军顶着炮火来到城外防御阵地,然而刚刚抵达阵地便遭到了江北军如雨下的炮击。
第五旅旅长孙多萌更是倒霉,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居然被一发炮弹当场给炸死了,成为战斗双方牺牲的第一个高级将领。皖军第五旅上下顿时失了方寸,旅长阵亡,全军慌乱不已,幸好此时王天培力挽狂澜,要求所有军官隐瞒孙多萌被炸死身亡的消息,并进入战壕躲避炮击。
王天培的镇定自若让第五旅军官们大声好感,本来王天培的威望便很高,尽管被安排在了辎重部队,可不少军官都曾经是王天培的下属,他们推荐王天培代替孙多萌指挥第五旅。王天培没有矫情推诿,他知道此时不是抱怨安庆帮遭受排挤的时刻,便大手一挥,直接接过第五旅的指挥权。
王天培注意到这一次江北军的炮击炮弹稀疏了许多,他认为江北军轻敌了,也许江北军以为城外的防御部队已经伤亡惨重,不值得他们浪费炮弹。
“江北军最厉害的是炮兵,他们的步兵不足为虑。”王天培立即召集所有指挥官,说道:“炮轰结束,江北军一定会准备一举拿下我们的最后一道阵地,兄弟们,我们不和他们对射,我们直接上刺刀,跟他们白刃战。”
“您的意思是……反击?”第五旅的军官们傻眼了,这种情况下反击?
“这是我们最后的选择。”王天培道,“江北军的炮击太狠了,如果我们和他们混站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的炮兵绝不敢轰炸。据我所知,敌人的总司令王永安爱兵如子,因此王永安断然不会下令炮击混战在一起的敌我双方士兵。”
“这……”李乾玉也傻眼了,“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躲在这里只能被炸死。”王天拍说道,“江北军炮弹充足,没有半个小时他们是不会停手的,可是半个小时的炮击,我军早就被打得士气皆无了,不如趁现在士气军心尚在,给江北军一点教训。”
李乾玉想了一下,立即拍手大喊道:“所有革命战士,上刺刀,准备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