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干嘛要穿老爷的铠甲,还挂了刀子。”
“你懂个屁,我是将门虎子,今天是我爹爹阵斩十万贼子的庆功宴,自然不会去捣乱。穿上铠甲也只是应个景,给我娘看看。”
贺兰这才松开了云寿的手臂,帮着他勒紧了束甲丝绦,这套铠甲是云烨在陇右的时候穿的,重达三十余斤,云寿穿好之后蹦跳几下,很是满意,就是觉得盔甲有地点轻,没有老程光明铠穿起来威风。
“老天爷啊,老奴差点以为是侯爷回来了,您和侯爷穿上这身铠甲都是一样的英武,少爷,这身铠甲好看是好看,可比不上咱家出品的黑甲,要知道那才是好东西,市面上万斤难求。”
老赵今天负责内宅的照应,猛然间见到云寿穿着侯爷的铠甲,顿时笑开了花,左看右看觉得少了点东西,拍了两下脑袋才想起来少了什么。
红巾,再加上红披风,侯爷一入军中,就是将军,没有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映衬怎么行,带着云寿回到了放置铠甲的房间,帮着他系好了红巾,披上大红斗篷,一个英武的少年将军就出现在眼前,大少爷除了胖了些,活脱脱就是侯爷当年的模样。
辛月在内宅陪着各路的勋贵内眷喝酒嬉闹,昨日里老钱的那一声吼,彻底的让她的魂魄归位了,龟兹大捷,阵斩十万,有了这句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之前不管是魏征的话,小武的话,老秦的话,老程的话,甚至是老牛的话的都不能让她安心,现在听到夫君大捷的消息,总算是能放心的过日子了。
不管那些人说的如何在理,都比不上夫君在信里那一句粗俗的话:“担心个屁啊,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我把西域人赶跑就回家,那日暮快生了,没个泻火的地方,回去拾掇不死你。”
只要想起这句流氓话,辛月就觉得浑身发热,这才是自己夫君该说的话,大将军在外征战万里如虎,回到家里也就该有一副狼性子,自己可是听老夫人们说过,大将军在外杀人太多,积蓄的戾气太盛,只有回到家里用妇人来慢慢宣泄,所以家里才会有那么些女人。
再多找些女人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辛月恶狠狠地掐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和铃铛两个人应付的过来…···
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和程夫人说着家里的各种怪癖,什么小丫正在准备嫁妆,有些东西都不允许自己看啦,什么天魔姬最近在调教那些波斯舞姬,一会就能看到香艳的歌舞啦,什么皇后赐的那四个美人见侯爷不喜欢自己,央求自己做媒准备嫁个好人家啦,正说得愉快,猛一抬头就看见云烨穿着铠甲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才委屈的喊了一声夫君,却发现盔帽底下是云寿的一张胖脸,帽子把肉都勒的涌出来了。
程夫人,牛夫人,秦夫人,尉迟家的俩夫人,以及长孙冲的公主老婆,程处默的公主老婆,许敬宗的老婆等等一群贵妇人,顿时就笑的前仰后合,程夫人抱着云寿亲昵地在胖脸上亲了一下哈哈大笑着说:“这可是难得,想丈夫想到了认错人的地步,今后可要注意了。”
妇人们的笑声刚刚停歇了一会,听到程夫人调侃的话顿时又开始大笑,牛夫人拍着桌子说程夫人为老不尊,至于辛月,早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兵们一直守在内宅外面,听见内宅爆发的欢笑声,也不由得面露笑容,侯爷在前面的战况,他们已经挺回来的家将说了,自己人战损的很少,战死的人里面最多的就是骑兵,以后家里要是有子弟想要去当兵,最好去驼城上当兵,一来安全,二来升迁很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当兵都需要识文断字了。
家里兴盛就好,子弟们总有出路,再不济在家里种田也能获得一口安生饭吃,侯爷在信里说得清楚,云家这一次算是立了大功。总些人会嫉妒,到了这个时候一定要照顾好家里,万万不敢出了岔子。
老江嘿嘿笑着说:“家住在龟兹大捷,不但一扫多日以来大唐军方的颓势,而且彻底扭转了西域的局面,举世攻唐,唯有突厥,吐蕃最令人头疼,现在强敌已去其二,就轮到我大唐军士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家主立下如此盖世功勋,自当接受不世的赏赐,我们附于骥尾,自然也能远飚千里,侯爷回京之前,全家的安危就握在我等手上,仔细了,不能出岔子。”
老刘摇着大脑袋说:“无妨,老夫人房里,夫人房里,两位少爷房里都有暗道相连,十步之外就有老人手守护,断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咱们这些年的辛苦也不是白白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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