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振国倒是无需客套,且先坐下。”孙思潮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在一边。
两人坐定,孙思潮开口道:“振国,你倒是说说推敲推敲,哪个更好啊?”
祝振国心中一紧,哪个都好,却是不能直说,只道:“推敲二字,其实都可,就看读诗之人的需要,学生此诗倒是也未写定,怎么都行。”
“呵呵,你倒是滑头,老夫读书几十年,却是被你考住了。”孙思潮笑道。
“大人说笑了,其实大人心中早有答案。”祝振国也知道每个读书人对这推敲二字都有答案,只关乎这读诗之人想要哪种意境而已。
“嗯嗯。。。振国文才却是当得这大江郡第一才子之称啊,董明不如也。董明,以后你要多与振国学习,不可妄自尊大少了文人心胸啊。”孙思潮一边夸奖祝振国,一边教训董明。
“大人谬赞,学生当不得如此夸奖。”祝振国谦虚道。
董明也是随后就说:“学生谨听师尊教诲。”
这董明年少得志,过于的意气风发倒也是可以理解,却也并不代表这董明真的就品行恶劣。如果真品行恶劣也不可能被这在官场浸淫几十年的孙大人看中收为弟子。
“振国不需谦虚,老夫说当得便是当得。老夫今日寻你来倒是还有一事要问。”孙思潮虽然是听了董明请教的推敲起了兴趣,叫他去找祝振国来倒还真有事情。
“请大人吩咐!”祝振国一听郡抚大人有事,哪里还敢怠慢。
“不需紧张,倒是随便问问,听得你老师说你那祝家庄与这富水湖匪有了仇怨?”孙思潮问道。
“实在是学生少不更事,三年前得罪了这富水湖匪,两年多前更是在这郡城沙洲之中受了湖匪伏击,差点身陨。近些日子家中祝家庄更是多受湖匪滋扰,实在苦不堪言。”祝振国一听是这事,心中一喜,自己的谋划多半是要成了。哪里会说自己与这湖匪争夺私盐的事情。
“哦?头前的大案我是知晓的,这湖匪着实气焰嚣张,之前老夫让那石充千户钟明捉拿这湖中盗匪,却是收效甚微,说这湖匪聚于湖中为匪,上了岸上为农,实在难以分辨。”孙思潮慢慢道。
祝振国听这话心中暗自腹诽,这钟明都与虎头帮合伙做生意了,哪里还会剿匪。只是口中不能真正说出来,说了出来牵扯太多,要是调查起来,自己倒是牵涉其中无法自拔,也不一定就真能治罪于钟明,反倒可能自己落得一个污蔑诽谤之名。
“大人,实在是我祝家庄祖祖辈辈就在这富水河边操务农事,实在是避无可避,惹之不起啊。”祝振国一脸的悲苦,真真看起来像是走投无路了。
“哎。。。老夫也知其中事由,振国你是想在乡中组建团练乡勇以自保,老夫想来如此办法也是无奈之举,也知你二伯是那边军中的精锐,思来想去,许你祝家庄一个河道乡军卫所也可,此番倒是开了大华百年先例了,有老夫与你家老师还有大江郡守备联名上书兵部报备也是能成。”孙思潮说到这里尽显无可奈何之色,朝廷保护不了百姓,反倒让百姓自己保护自己,到了这等地步,实在是他这一郡之主有了过错。
祝振国闻言大喜,大事可成。连忙答谢道:“多谢大人应允,祝家庄五千多口百姓必对大人爱民如子感激不尽。”
祝振国说的是客套,孙思潮哪里不知,都要百姓自己拿刀保护自己了,哪里还谈得到爱民如子啊,不说朝廷昏聩倒是轻的。
“振国啊,这河道乡军卫所倒是可以许给你,卫所百户也让你二伯担任了,只是这粮饷武器,朝廷却是拿不出来,还要你自己筹备。”孙思潮说出这话却是感觉自己脸上都有些羞愧了,心中想着做个一郡主官,到了这份上,这大华百年来也是没谁了。
也主要是这大江郡虽然富裕,郡抚衙门却实在没有多少收入,既要养活一郡军务卫所与衙门官差,还要往国库上缴,孙思潮又不是那横征暴敛之人。哪里还拿得出多余银两。
祝振国心中哪里还考虑什么粮饷事情,这些都不叫事。只要有了这朝廷认可,兵部备案的正规番号,那便是最大的收获了,些许钱粮算得了什么。
“感谢大人,只要有这名头学生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让大人为难。”祝振国一副懂事模样。
孙思潮见祝振国这般通情达理,为自己着想,心中反倒是觉得亏欠了祝振国什么似的。也不多说,便留祝振国在府内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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