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振国念这首《出塞》,声音洪亮、气势也被烘托起来。
“此诗虽然有些悲伤意味,却是心中战意升腾,表达了男儿血性本色,真真是极佳之作。大江祝振国,不愧正公大名啊。”许嵩开口夸奖道。
“感谢许公赞赏,振国自幼习文练武,便是想一日能马上杀敌,不愧皇恩。”祝振国此时忠心倒是在这皇上秘书许大人面前表了一番。
“不错不错,哈哈。。。。当年我与正公相知,多得正公照拂,此番正公教得良徒,与有荣焉啊。”许嵩像是自说自话。
祝振国听了之后倒是回想了一下,自己带了一摞老师信件,似乎还真有这许嵩的信。只是刚到这中京,祝振国就会了美人,信件还没有送出去。
听得这话,祝振国又是拜了一拜。这许嵩作为今日主持诗会之人,又开口了:“振国大才啊,一旁先安坐,今日倒是还有一人大作值得期待,刘帅家中向来习武,今日听闻刘帅之子也上了这五楼,倒是要见识一下。”
这刘帅之子说的是谁?正是祝振国刚认识的混不吝刘绪辽。
刘绪辽见叫到自己的,也起身一拜见过诸位。祝振国倒是好奇,这刘帅之子?莫不是大同边镇总兵刘迪之子。朝堂之上称帅的人物倒是不多。
刚刚拜见完了,刘绪辽倒是也不怯场,又开口道:“刚才祝振国作了好诗,我也作一首,男儿当杀敌,杀尽鲜蛮虏,要杀多少人,杀光算为止。”
刘绪辽作完诗,站在一旁还有些洋洋得意,只觉得自己的诗比祝振国那万里长征人未还的悲戚好多了,更显得男子气概。
众人听完,先是沉默片刻,立马又是哄堂大笑,这作的算个什么诗,哪里还有一点对仗押韵。便是一旁的解冰语也用长袖遮面轻轻笑了出来。
刘绪辽见众人皆笑,却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问旁边祝振国:“解元公,我作的诗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更有气势?”
祝振国连忙眼神看向别处,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心中想着,这小子真是个人才,悔不该刚才帮他作弊上楼。
许嵩更是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是刚才第一个作诗的何之焕先开言了,站起身来,一副傲气模样:“你这武夫是如何上楼来的?”
自古文武相轻,文人永远自觉高人一等,一句“往来无白丁”更是道尽了文人傲气,今日与刘绪辽这个白丁同席诗会,倒是折损了文人的气度。
刘绪辽哪里能忍别人轻慢,直接用手指着前面坐席的何之焕道:“你这腐儒又是如何上来的?你是如何上来的,我便是如何上来的。”
祝振国在一旁心中尴尬非常,今日好心,怕是惹了祸患。连忙用手拉刘绪辽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匹夫。。。。。今日文人诗会,你一个匹夫来此作甚?”何之焕毕竟是读书人,便是骂人也骂不出什么花样。
刘绪辽哪里会管祝振国的小动作,更是不服气,开口道:“今日小爷来此,便是要让你知道小爷文武双全,也是读了几年诗书的,你这腐儒可会什么武艺?”
祝振国听言也是惊呆了,这刘绪辽还文武双全了?正在考虑要不要出言道歉一番,毕竟这刘绪辽是自己带上来的。
那何之焕还要开口,刚才一旁苦笑不得的许嵩却是摆手阻止了,脸上还有愠色,开口道:“之焕,与人争口舌之利成何体统,今日诗会本就是与人交流,武人习文又如何,武人习文更是我大华之福。”
这许嵩倒是好气度,武人习文是福,这话一点没错。
这何之焕听到老师教育,哪里还敢多言,连忙行礼道:“多谢老师教诲,学生受教了。”
祝振国也连忙使劲拉下这混世魔王刘绪辽。这刘绪辽还有些不情不愿,倒是听了许嵩几句话,心中才好受一些。
祝振国见事态完结了,心中才放下一口大气,这刘绪辽真不是一个好队友啊,要是今日真追究起来,祝振国还真被他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