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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日夜监视翩翩……她果然是在装傻。”洛麟天脸上淡淡然。云卿芷根本猜不透他。他不知洛麟天是在对她愧疚,还是为了翩翩伤心。亦或是不痛不痒。
“是我受自己蒙蔽了……卿芷,对不起。我已经把她送回江南了。”
“你向我道歉只是为了自己内心的解脱。但这是你的事!我不会原谅你。我平生最恨别人不相信我。亏我还在你耳边三番两次的提醒……可你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翩翩。”
“……”
“之前我以为我什么都没有了,但至少还有你。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一个外人都值得我们置气,都值得你费力调查才可还我清白。你说我们二人的感情能有多深?”
“……”
“今日因为翩翩,我搬出去一月。明日又来个什么官宦小姐、绝色舞姬……你又搬出去半月。你觉得有意思吗?洛麟天,我想我们二人应该重新省视一下我们的感情。或许……爱的不够深,或许根本没爱过。你觉得我小心眼也好,无理取闹、矫情也罢。但这就是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若是不解决,你对我的耐心早晚会磨完。那时……我不想像其它夫妻一样跟你脸红脖子粗的争吵。”说道最后云卿芷捂住嘴巴,极力不哭出声。
毕竟医馆外堂还有人。她可不想被人听见。
洛麟天很想上前拥住她。可云卿芷却摆手示意云卿芷不要上前。“这次全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日后我会改的。”
“改?怎么改?你是……”
忽的幕帘被掀开。
二人对视一眼,立即噤声。
一个穿着布衣的盲眼的婆婆拄着烂木拐杖走了过来。她的耳力极好直直的就走到诊桌前坐下了。无须人扶。
“婆婆……你的腿还痛吗?”云卿芷端了一杯茶放到盲眼婆婆手边。
云卿芷记性很好。她能记得很多老病人的病症。这位盲眼婆婆家中常年潮湿,因此腿上有风湿。一到阴天雨天就疼的下不来床。
老婆婆摇摇头。“咦……孩子,你哭过?”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听力却十分灵敏。老婆婆从音色即可辨别云卿芷的心绪不佳。
云卿芷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洛麟天。立马抹抹眼泪。“没有……我好着呢。”说着云卿芷又哽了一下。
“瞧你……哭了就哭了。有什么难为情的。”老婆婆有些心疼的抱怨道。
“可是跟夫君吵架了?”老婆婆笑问道。
云卿芷立即小脸通红。果然是长舌妇!女人的嘴怎么就这么碎呢?“是的。”云卿芷下意识的看了眼洛麟天。然后匆忙避开他温柔的目光。
“我就知道。你以前不是常夸他对你好吗?能把你搅得不得安宁的恐怕也只有他了。”老婆婆慈祥一笑,脸上的皱纹中刻上了岁月的智慧。“别想多了……过段时日就能跟以前一样了。”
洛麟天在一旁听着谈话,深切体会着什么叫心如乱麻。
“可是,我觉得我们二人永远都跨不过去。我们以后一定会因为这种事情三番四次的吵架。”
“可是因为纳妾之事?”
云卿芷使劲的点头。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翩翩的事犹如闷雷打醒了她。她明白过来,洛麟天身边日后还会有许多个跟翩翩一般野心勃勃的女人。
“那你为何不问问你夫君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