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周宁被安国候气得放声大笑,这特么地是什么道理?我升个官就升得不清白了?
“按候爷所说,凡升官者皆是吹牛拍马、阿谀奉承之流,欺上压下、瞒心昧己之辈,呵呵呵呵”周宁抬手拨开面前架着的钢刀,向前一步道:“候爷你官居一品,世享候爵,看来也是靠这些高人一等的了。”
“放屁!”安国候怒发冲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冲撞他,周宁寸步不让把他给逼到了死角。“谁人不知老夫东挡西杀,凭的是赫赫战功才挣来这一身荣耀。”
“哪个不晓下官十年寒窗、两榜进士、为官清廉、兢兢业业才有今日升迁。”
“好一张利口。”
“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
安国候嘴唇颤了又颤,他实在的说不过周宁,便一挥手对军士们喝道:“还不动手?”
“是!”军汉们答应一声,只听‘唰啦’一声,四五把钢刀架到了周宁的肩头。
周宁气得脸都涨成了紫色,早知道安国候暴戾,却没想到他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看来他真是拿人命不当回事。
为人谁不知道生命可贵?好像不管做下多么不应该的事,如果前面加上一个理由‘为了活着’,似乎就能得到原谅和理解。
周宁比很多人都更渴望活着,他出身于官宦之家,长大后进京赶考又是一举成名。
从小就是个公子,候门绣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接下来就是乌纱在头、朝靴在脚,这样的日子谁不想多过几年?
脖子上的钢刀冒着丝丝凉气,提醒他再不低头就要掉头了。
“哼!”周宁冷哼一声,梗了梗脖子,吓得压刀的军汉把刀往后撤了一寸。
没有候爷的命令他可不敢让周宁见红,候爷若是放下话来,便是真的剁了周宁,他也会不眨眼的手起刀落。
但是候爷没放话,他就不能真的伤到周宁一丝一毫,否则他的脑袋就要长不牢了。
钢刀架颈依然不能让周宁低头,安国候见他桀骜不驯的样子越发的生气,伸手抢过身边军士手中的长.枪。
安国候双手攥着长.枪,也没看清他是怎样一动,周宁只觉得眼前枪花一闪,头皮发凉。
安国候一枪扫飞了周宁头上的乌纱帽,枪花一旋在空中接住了乌纱帽。周宁头上三魂都惊飞,待他回过魂来只见乌纱帽在枪尖上打旋儿。
“好一个藐视国法的安国候!”
一声低沉有力的暴喝从旁边传来,周宁和安国候双双转过头去,只见一顶枣红色八抬大轿已经到近前。
枣红色是二品以上官员才能坐的轿子,安国候才从边疆回来不久,朝里的人他认识的也不多,便问身边的校尉:“来者何人?”
“小的不知,待小的上前问问。”随行的校尉也没看出来是谁的大轿到了,反正不会是沈国舅,皇亲的轿子是明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