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徐明菲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瞧着天色实在是不在了,念着明儿一早还要去范老太太那边看看,就在丫鬟们的伺候下熟悉就寝了。
翌日一早,红柳就将信和药丸送到了特定之处。
送信之人早就得到过吩咐,但凡跟徐明菲有关的东西,那都是片刻不敢耽搁的,接过信和药丸之后,待红柳一走,便立刻安排人手将东西通过特殊的渠道快速送往了京城。
魏玄收到徐明菲这封信的之时,刚与戚远侯上完早朝回来。
关于定国公太夫人想要在族中过继嗣子一事,虽说因为定国公的一个“拖”字诀,成功地暂时止住了定国公太夫人的这番折腾,但到底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时不时就会被人逮住拿出来说一说。
这不,原本早朝之时朝中谈论的是该不该给西北那边增加军饷,结果户部尚书出面叫穷,定国公不过出言反驳了几句,就又被人从这方面攻击了起来。
结果闹到最后,军饷一时没有个定论,定国公的脸皮又被人狠狠地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弄得他散朝之时脸都青了。
这件事情尽管跟戚远侯府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戚远侯魏源与定国公交好,看到老朋友这般狼狈,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叹。
只是……
定国公府有太夫人折腾,而他们戚远侯府也有个戚远侯老夫人,真要算起来,其实也就半斤八两。
只不过他比定国公好一点就是,一直严防紧守地没給戚远侯老夫人太多发挥的机会。
“西北那边近来有些不安定,圣上没在朝中明说过,可私底下已经跟我提过若是发生战事就准备派定国公出征。可看如今定国公的样子,只怕到时候会有波折。”魏源眉头微蹙地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翻看了一下桌上的邸报之后,面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凝重。
“如今朝中的能在这方面与定国公相比的,除了爹您之外,也就武宁侯杨鼎和镇国将军刘凡了。不过咱们侯府与定国公府不同,在军中的势力并不在西北,圣上应该不会派爹去的。”魏玄分析道。
魏源点头:“你说的没错,西北要是真的发生了战事,除非朝中确实没人了,不然圣上是不会派我去西北的。而武宁侯年事已高,身上的陈年伤痛不少,府中的后辈也没有能够独挡一面的人,去西北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就剩镇国将军刘凡了。”魏玄沉声道。
“刘凡……”魏源手指轻叩桌面,神色晦暗地道,“刘凡是张阁老的那边的人,而张阁老却与承恩公府是姻亲,若真是让他替代定国公去了西北的话,恐怕太后那边……怕是会有些想头。”
戚远侯太夫人与太后交好,魏源与戚远侯太夫人关系紧张,自然是不想看到与对方关系密切的人得利的。
“圣上不会想看到太后有想头的。”魏玄十分肯定地道。
“但凡长了心眼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只是万一到时候情势逼人,为了西北那边的安定,纵然圣上不愿,那也没有办法。”魏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索了一下,眼睛微微一眯,沉吟道,“看来,我们也得出手搅一搅这摊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