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现在已经被强迫站队啦,没法儿啦。”鹤唳看起来很想滚两下以示不满,“他们为什么过去啊!还不带上我!多没意思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他们不带你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小疯子。”老门主呵呵笑,“都说了,你哪天拿出真本事,再用那种要温柔的扒下他们皮的眼神看他们,他们就服气了。”
“他们为什么过去,目前除了雁鸣的只言片语,我们并没有确切的答案。”左寅很疲惫的揉揉太阳穴,“只知道他们也没有明确目标,非常任性,甚至有人觉得很好玩……”
“可他们回不来啊。”
“以他们掌握的知识和力量,在古代,可以比这儿更好吧。”
“噗!”雁鸣乐不可支,“对呀,没有指纹学,干活都不用戴手套,真棒!”
“说得对啊!而且没有安检!”老门主笑着附和。
于是半桌子的刺客兼杀手表情都明媚了。
大班桌子的正义人士:“……”
“咳咳!”左寅黑着脸,提高声音强行挽尊,“太平洋的小岛私有权,行政豁免,生活费由国家拨款,今后食宿全部全额报销……”这一页他原本留在最后的,不得以提前拿了出来,一边读一边观察鹤唳表情,却见她一直没精打采的听着,听完,哦了一声。
他有些没底:“可以了吗?”
鹤唳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哎……说要我做什么吧。”
“我们和那个研究所合作,在缴获的你那些同门的资料的基础上很快也制造了双向的时空穿梭门,目前我们观察到了四个已经扩大的漏洞,他们的传送都是单向的,不可能回来,所以为了从根源上捏断他们的罪孽,从最早的秦朝开始,带着我们的研究员到那些漏洞出现的时空,从*上彻底毁灭你的那些作孽的同门,辅助研究员将历史尽量扳回正轨,史书层面上的。”
鹤唳听完,歪着头想了一会,精神一振:“猎杀他们?!”
左寅眉头抽动了一下:“额,差不多意思。”
“老头子!他要我猎杀你们那些徒子徒孙诶!”鹤唳兴高采烈的传达。
老门主举杯喝了口茶,不阴不阳道:“嗯是啊,要劳您清理门户了。”
“哎呀呀!”鹤唳兴奋的要跳起来,“好呀好呀,奉旨屠门,我干呀我干!”
左寅有点不放心:“你得活着干完他们,否则什么都没了。”
“爽过就行了,我死了你们再找其他人嘛。”鹤唳的语气仿佛再说明天会是晴天。
“我们担心的就是这个!”左寅无奈,“一切任务都以保证你活着为前提。”
“啊?!”鹤唳如遭雷劈,“什么意思,这年头雇主都那么圣母了?”
“雁鸣的事情告诉我们,刺客和杀手是不一样的,你们的思维、行事作风都自成一派,只有你们自己人能对付的了自己人,那些纯做人命交易的杀手根本无法和你们相提并论,而现在,你是墨门的独苗,你的那些同门散落在时空中,我们只能通过漏洞的位置去推测去判断他们最可能做的事和所在的地方,可是要找到他们,只能靠你,鹤唳,只有你。”
“诶?!雁鸣呢?”
“她失踪了。”左寅沉声,“是她传消息告诉我们她同门干下的事,我们确定她也追过去了,但不知道她在哪。”
“……”鹤唳难得沉默了一下,有些怔忪。
“鹤唳,鹤唳?”老门主叫道。
鹤唳反应过来,变得无精打采:“嗯,啊。”她又不甘心的问,“那我死了怎么办?十一个诶,你们怎么就觉得我能干掉他们全部?”
“没有办法,或者你可以找到雁鸣,这样你就有伴儿了。”
“他们不行?”鹤唳再次直接指向旁边的老头子们。
“我们老了。”老门主笑,“那什么粒子传送,会碎了我们这堆老骨头的。”
鹤唳彻底没了挣扎,她接下来一直没说话,掏出手机连上内网,开始刷手机。
期间左寅给他介绍第一个拍档,秦史研究专员、瘦弱学霸杭朝义,她也只是翻白眼似的看了一眼,完全没什么兴趣。
她操作手机,进入一个生僻购物网站的会员制网店,通过三道智能机器人雇主身份确认后,在人工服务那一栏,随便点了个人,打开对话栏。
【客户2333:接单子,五百万一个人!随便死法!急!】
【莺歌:抱歉,您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她笑了一下,又点燕舞。
【客户2333:三百万,买一条命,急单。】
【燕舞:虽然暂时接不了你的生意你可能很生气但还是要请你保持微笑哦。】
她本想再随便选一个,可看周围一副要行动起来的样子,还是点了雁鸣。
【客户2333:你还活着吗?】
【店主雁鸣:您好,暂时有事不接单,如急,请搜索代码hl9527,同事,质优价美。】
【客户2333:我就是hl9527。】
【店主雁鸣:您好,暂时有事不接单,如急,请搜索代码hl9527,同事,质优价美。】
【客户2333:好的,谢谢,我去找她。】
鹤唳不再尝试,她表情平静的收起手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通过体检、照射,挑拣随身物品,带上全套经检测可带的生活用品和衣物,光着身子往一个铁罐子走。
旁边,是同样光着身子提着大箱子的杭朝义。
进去前,老门主站在一旁拦了一拦,老神在在:“来,三生诫。”
鹤唳翻了个白眼:“墨门三生诫,不贪生,不放生,不杀生。”
“行,去吧。”老头儿拍了一下她光溜溜的屁股。
鹤唳笑起来,风骚的抖了抖,才走进去。
十天后,追着漏洞过去,原以为会落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之时的两人并排呆坐在童年始皇帝的尸体前,呆滞如狗。
出师不利,杭朝义看起来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