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泊大船了,只不过这样的码头还不多,我分得的水师还是难以在码头停泊,大多数时候只能停在巨港。”
“并且能维修大船的船厂还没有建起来。大船和小船可不一样,小船有精通的船工就可以修,大船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得有专门的船坞才成,现在还没有建好。”他回答道。
“加快船厂和港口的修建。”允熥说道:“你也知道,你的蒲罗中城位置十分要紧,处于从西洋到南洋的咽喉之地,可要好好经营。朕将来还要派出水师进一步探索西洋,可需要在蒲罗中外的港口停泊。”
“怎么?陛下将来,还要在西洋分封诸侯不成?”朱贤烶有些惊讶的问道。
允熥没有答话,但在心里想着:‘当然要在西洋分封诸侯。不在西洋分封,哪有那么多地方安置亲王?况且封在西洋无论如何也干扰不到中原了,为何不封?’
‘并且印度十分富庶,将来一定要握在手里,不论是否分封。’
允熥想了想,正要和他诉说,忽然瞥见一个人影闪过。侧头一瞅,是朱有炖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刚坐到座位上,精神不振十分萎靡。
允熥赶忙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笑道:“刚从厕所回来?”
“皇兄你就被取笑弟弟了。我已经虚脱了。”朱有炖有气无力的说道。
允熥笑了几声,说道:“行了,不取笑你了。我看你刚才虽然几次出去,可每一个戏曲都听了没有落下。”
“总算来一回广州,当然要认真看一看当地的戏曲如何。虽然他们的唱词有很多我都听不懂,但凭借曲目我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与京城、开封的戏曲对应,取长补短。”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允熥和他谈论了几句粤剧,又道:“正好你今年来了广州,皇兄有事情要拜托你。”
“过两日皇兄找来几个安南的戏子、说书人,让你看看他们的戏曲,听听他们喜欢的段子,然后你首先,编几个安南普通百姓被胡朝官吏欺压,大明天兵来了以后为民做主,惩治贪官污吏的故事。”
“其次,编写几个主角身有经天纬地之才,但胡朝却不用,大明来了以后朱赞仪知人善任,提拔重用,让其一展平生抱负的故事。”
“弟弟知道了,就是宣扬大明好,胡家父子坏的故事呗,这个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说容易,将国内现在的类似戏曲依照当地人的习俗改编一下就成;说难,是想写出震动人心,观者无不落泪的戏曲不简单。”朱有炖说道。
“先写几个容易的,凑合着,你回了开封后记挂着这件事,再编写能流传后世的本子。”允熥道。
朱有炖答应一声,说道:“皇兄,这事不着急吧?现在安南还有大半的土地并未被占领,时候还长着呢,没必要先用粗制滥造的糊弄上。”
允熥刚要说话,可这时,王喜又走到他身后,轻声说道:“陛下,又一份从安南来的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