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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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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姝嫌小了,将鱼放回去。

“你如今日子真的有滋有味,这个池塘之前没有养鱼,你放的?”谢桥看着桶里两尾鱼,眼底带着欣慰。她有闲情雅致钓鱼,昨日发生的事情,她算是迈过那道坎。

容姝道:“苏璃买了几百条大小不一的鱼放进去,又放了一千条鱼苗。他说自己养的,自己垂钓,别有一番滋味。鱼肉鲜嫩,也能消磨时光。”

谢桥笑说:“苏璃对你极好。我听闻苏相说你是鱼苏璃有口头婚约,是苏家的人。”顿了顿,嘴角带着一抹笑:“你如何想?”

“顺其自然。”容姝是真的看淡了,原先是动了嫁给苏璃的心思,若是没有发生意外,她会顺利嫁给苏璃。

但是现在,她犹豫了。

“大姐姐,苏璃有自己的抱负和想法,我不想他因为我,变得不像他自己。我如今被他打动,或许是因为他保持着难得的纯真,那一双干净的眼睛里染上杂质,便不是我想要的了。”容姝觉得一个人活着,太累,顾虑的太多。人人工于心计,阴险诡谲。而苏璃或许是隐卫痴傻多年的机缘,保持着本真。这份本真,很难得。

她不想摧毁。

他该是无忧无虑的活着。

昨日里,他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失落自责。

他低落的情绪,对她极有影响力。

“你可有想过,他在没有遇上你之前是快乐的。遇见你之后,你才是他的快乐?失去你,你觉得他不会因此而变的不再是他?姝儿,有时候别只顾着看眼前,你在他身边,他才会一直这般下去,因为他会让你喜欢的模样,一直保持下去。”谢桥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柔和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柳条倾泻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因而变得慵懒散漫:“苏璃一直是个明白人,他懂得争取,愿意变强,用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不能因此说明他就变的复杂。”

容姝陷入沉默,谢桥表达的意思,她明白。

她喜欢苏璃纯粹的模样,苏璃便会守住本心,不会让自己染上杂质。

可是……

“大姐姐,我成过婚。”容姝心里是介意的,她不是一个清白的女人,到底是没有自信。

原来,这就是在意了。

因为在意,所以想要将自己最好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交给他!

身上的那一点不完美,会令她自卑。

谢桥轻笑一声,“姝儿,你是说苏璃太干净了?如果他要成过婚,或者有过其他的女人,你才会减轻心中的负担。那么我问你,他如果有了别的女人,你就会高兴?”

“我……”

“别急着回答我,也无须回答我,问你的心。”谢桥心中看的明白,容姝对苏璃有了别样的感情。

感情是很微妙的一种情绪,她会令人疯狂,令人变得不像自己,亘古不变的是占有。

由身到心,只希望独属自己一个人,不愿意与别人分享。

容姝抿紧唇角,她会难过。

春风拂面,平静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一如容姝此刻的心,并不平静。

良久,容姝轻声道:“大姐姐,我心里害怕。”

害怕她会再度识人不清。

当初认识的秦隐,与真正生活在一起的秦隐,天壤之别。

苏璃……

容姝长叹一声,她完全失去信心。

谢桥没有再劝,她知道昨日一事,击溃她建立起重新生活的希望。

她始终觉得自己被玷污,并不干净。

今后与苏璃在一起,感情失和,会被翻出来,成为一支伤害她的利箭。

经历一场失败的婚姻,她便不再如之前一般,飞蛾扑火,不顾一切。身上背着坚固的硬壳,将自己保护起来。一点点风浪,都能够将她打回原形。

谢桥见她情绪比较稳定,心里也算放心了。

容姝淡然一笑:“别说我了,反正也就这个样子,还能坏到哪里去?就算一辈子都如此,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倒是你,我听闻姐夫在与你冷战?”

谢桥脸上的淡去,喟叹道:“嗯,他气消就无事了。”

容姝勾唇一笑:“姐夫也是要哄,怪你不信任他,在他需要你的时候,并不在他的身边。”站起身来,舒展身子骨:“你们都太在意对方,总为对方想太多,即便是矛盾,也是让人羡慕。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便不留你用饭,早点回府。”

谢桥娇嗔道:“行了行了,遭你嫌了。”

“我又不是姐夫,你留下来,耽误我事儿。”容姝晃了晃手里的桶,里面的鱼儿活蹦乱跳。

谢桥横睨她一眼,“我要吃炸鱼丸。”说罢,带着明秀离开。

容姝亲自将与宰杀,剔刺,弄成鱼泥,炸成丸子,让人送去郡王府。

——

郡王府。

庭院里,高大的梨花树,枝叶被风吹刮得籁籁作响,梨花飘零,地上铺着薄薄一层,莹白如堆雪。

谢桥端坐在梨花树下,细碎花瓣零落在她的发间,裙摆上,柔和她周身清冷的气息。

谢桥身后垫着柔软的大迎枕,如烟如雾的云袖,折叠两层卷至皓白的小臂上,兴致盎然的煮茶。

明秀带着一个人进来。

谢桥刚好斟一杯茶放在对面,抬眼看着一身蓝衣的苏璃,请他在对面坐下。

苏璃随意的坐下,看着雨过天青色的茶杯,里面盛着金色茶汤,上面漂浮着一小瓣洁白胜雪的梨花。牛嚼牡丹般,端起来放在嘴里一口饮尽,砸吧着嘴:“好香的茶水,就是有点苦。”

谢桥失笑,再给他斟一杯茶:“你再尝尝。”

大抵是不好喝,苏璃并没有一口喝尽,浅浅抿一口,脸巴巴的,正要说什么,眼睛亮晶晶,眉毛都飞起来:“真好喝。”

“喜欢?”

苏璃忙不迭点头。

“给你带一些回去。”

苏璃点头,又猛然摇头:“大容容,你给小容容,她喜欢喝茶。”

谢桥会心一笑:“她有。”

苏璃看着眼前的茶具,好奇的说道:“是这东西煮出来,才这般好喝?”

谢桥颔首。

“你可以教我么?”苏璃眼底有着期待。

“我教不了你。”谢桥见苏璃眸子里闪过失落,又道:“你可以让姝儿教。”

苏璃嘴角忍不住上扬,随即,又苦恼的说道:“姝儿不理我了。”

“不会,姝儿很喜欢你。”谢桥脸上的笑容淡去,一脸正色道:“姝儿嫁过人,昨日又险些遭内监玷污,你不嫌弃她不是清白的女子?”

苏璃突然起身,生气的说道:“这又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遇见不知道疼惜她的人。错又不在她,都是姓秦的欺负她!”

谢桥怔愣住,似乎没有想到苏璃反应如此激烈。

“小容容有不守妇道?”苏璃重新坐下。

“没有。”

“小容容有勾三搭四?”

“没有。”

“小容容有虐待那两小孩?”

“也没有。”

“那我为什么要嫌弃她?”

谢桥默然。

苏璃闷闷不乐道:“小容容很喜欢你,你是她大姐姐,我就不和你生气,下次再不许说这些话。”

谢桥莞尔。

“你别不相信,我打人很痛。”苏璃觉得自己的能力被谢桥质疑,不高兴的说道:“你若不是小容容大姐姐,我一句话都不想和你说。”

心里觉得还是小容容好,不会嘲笑他。

谢桥正色道:“今日请你来,有一事要与你说。你父亲说姝儿是你未婚妻,你准备何时上门提亲?”

即便祖父与太子那一番对话,对容姝有利,多少还有影响。彻底杜绝,只有与人成亲。

他们订下婚约,谣言便不攻自破。

苏璃打起精神:“明日去?”

谢桥道:“你父亲如何说?”

苏璃没有开口说话,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挠了挠头,吱吱唔唔的说道:“他想请皇上赐婚。”

“如此更好。”谢桥嘴角微扬,心里的石头落下去,如此说明苏相是同意这一门亲事,且很重视容姝。

至于蒋氏,她素来以苏相为主,便不足以为俱。

谢桥从一边抱来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苏璃的手里:“你交给你父亲,这算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新婚贺礼。”

苏璃拒绝的话,生生咽进去,抱着盒子告辞回府。

苏璃回到丞相府。

迎面碰见蒋氏。

蒋氏见到苏璃抱着一个木盒子回府,皱紧眉头道:“你去郡王府了?”

苏璃点头。

蒋氏伸手:“盒子里是什么?”

苏璃往身后一藏,可又记起母亲对谢桥有怨,因为她的缘故,害了姐姐。心想,谢桥给的贺礼,应当是不俗。

想要讨蒋氏欢心,苏璃便将木盒子递给蒋氏:“大容容送给我的东西。”

蒋氏脸一冷,想将东西丢了,谢桥的东西,能是好的?

可见苏璃一副她敢扔便与她翻脸的架势,沉着脸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个瓷瓶,下面压着一封信。

蒋氏心中狐疑,拿起瓷瓶,将信拆开,随意扫一眼。

蓦然,面色骤变,手指颤抖,激动的往书房跑去,顾不上端庄规矩。

“老爷,你,你快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蒋氏将信塞在苏蔺手中,紧张的盯着他,生怕是自己看错了:“你看看,她说的是救命药?”

苏蔺皱紧眉头,不悦蒋氏的冒失,可看见信中内容。面色一变,心中同样激动、兴奋,可到底是克制住,面上不动声色。

蒋氏心里愈发焦急,摇晃着他的手臂催促:“到底说的是什么?”

“你不会看?”苏蔺瞪她一眼,将信扔在书案上。

蒋氏抓过来,反反复复看几遍。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紧紧握着手里的瓷瓶:“太好了,太好了!”

苏璃一头雾水:“父亲,母亲,信上写的是什么?”他拿起来一看,目光变了变,抿紧了唇,“她说是给我和小容容的新婚贺礼。”

苏蔺诧异的看他一眼。

“她说父亲承认小容容是我的未婚妻,问我何时提亲。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合适,问她明天去可好?她说你是何打算,我如实说了,你要请皇上赐婚。她笑了,然后把这个给我。”苏璃想,可能是因为他态度良好的缘故。

蒋氏早已热泪盈眶,抹了抹眼角,心里打算放下成见。

她以为苏素馨这一辈也就如此了,不死不活,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没有想到……她还有新生的机会!

苏蔺叹一声:“明日我去请皇上赐婚。”

谢桥是投桃报李,他们不介意容姝的过去,并且给容姝一份体面。

她为了容姝,愿意放弃过往的仇怨。

大抵是不放心苏素馨,所以她给的药,可以救好苏素馨,但是她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这又有何关系?只要馨儿能够健康活着,忘记一切对她来说更好,不再背负仇恨,快乐无忧的活着。

这一份情,他们受了。

会将容姝当作亲女儿一般疼爱。

——

谢桥送走苏璃,吩咐明秀将茶具收拾好。

手撑在石桌上,艰难的起身。

揉着略微僵硬的背脊,准备回屋子里。突然,脚步一顿。微微抬了眼眸,默不作声的瞧着院门口的秦蓦。

秦蓦抬步跨进院门,脸上带着一丝不胜酒意的酡红。

谢桥迎上去,停住脚步,手指扶着一旁的梨树,从上到下的打量他一番,鼻子灵敏的闻到浓烈的酒气。眉头紧拧,问道:“喝了很多酒?”少许的酒,他身上不会有这般重的酒气。

秦蓦嗯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淡淡扫过,看着她略皱的眉,径自越过她进屋,拿着换洗衣物去往净室。

谢桥面对他冷淡的神色,脸上不动声色,坐在美人榻上,等着秦蓦沐浴出来。

等了两刻钟,秦蓦方才出来。

墨发已经擦干,身上松垮套着外袍,靠在床柱上。

大约是真的饮了很多酒,颇为不适,微微阖着眼,手搭在额头上。

谢桥转头瞟他一眼,终是起身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目光专注,凝视他半晌。手背碰一碰他的脸,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哑醇厚的嗓音带着一丝冻住的冷:“你也是如此照顾他,无微不至,嗯?”

谢桥神色一顿,脸色瞬间白了。

秦蓦似乎察觉到她想要逃,将她拉的贴近,看似凶狠,动作却轻柔,眼角眉梢带着森寒的冷意:“沂水河畔,重温过往,乐不思蜀,不知往返……”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紧紧地,似乎一错眼,她便如烟似雾一般,消散于眼前。克制不住似的,抬起落在她的腰间,将她搂紧怀中,头埋在她的肩窝:“你后悔了么?后悔他来的太迟,与你错过了?”

谢桥唇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道:“秦蓦,你喝醉了。”

秦蓦仿若未闻,紧紧扣着她的手指,眼底布满红色血丝,阴狠的说道:“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成全你们。即使……相互折磨一辈子!”

谢桥面色一僵,伸出空着的手,轻轻抱着他的脖子。

睁大眼睛,不敢眨眼睛,害怕滚烫的液体滚落下来。她不知道,原来他竟去过大庆。沂水河,她与南宫萧去过一回,正是年节的时候。她心里牵挂着秦蓦,那是他们成婚后第一个年节,却不能在一起过。南宫萧以解药胁迫她,陪他一同去看花灯,他带着她去沂水河畔,他给她准备一个花灯,让她给秦蓦祈福。

可他说的不是过往旧事,而是询问她与秦蓦如何相识。因此,也算是相谈甚欢。

却不曾想过,他竟去大庆找她。许是看见这一幕,他便误会了。

秦蓦却是慢慢放开她,定定看她一会,皱紧眉头,伸手压着眉心,起身道:“我去处理公务。”

谢桥拉住他的手臂,眼底有着恼意:“你醉了,如何处理公务?”

秦蓦抿紧唇,目光落在手臂上的手。

“你就如此不想见我?”谢桥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别开头,不再看他,吸着鼻子道:“是!我后悔了!”

秦蓦猛然看向她,目光锐利,带着寒芒。

“我后悔,没有告诉那个气度狭窄的男人,我想要做的事情,而是选择愚蠢的欺骗他。我后悔,轻易的轻信别人,在离开他的那段时间,没有给他只言片语!我后悔,我没有真正的去站在他的角度,去深思他想要的是什么。以至于,他和我生气,和我冷战,我却不知道,如何做他才会原谅我!”谢桥看着秦蓦,每说一句,便向他靠近一步。

秦蓦眸子一紧,喉间滚动。

“你如果真的打算这一辈子都不愿与我言归于好,我也尊重你,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你的眼……可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谢桥与他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停住脚步,嘴角凝着一抹浅淡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去过大庆,我和南宫萧,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这一辈子,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

秦蓦幽邃的眸子微微一动,沉静的注视着她。

谢桥倾身头埋进他的胸口,沙哑的说道:“你曾说过,我遇到困难,可以找你,你会帮助我。正好,我遇到一道难题,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他才会冰释前嫌?”

谢桥觉得真的够了,忍受不了他的冷淡。

‘唔……’

谢桥闷在他的胸膛,呻吟一声。

秦蓦感受到她的身子下滑,弯着背脊,双手抱着肚子,朝下蹲去。打横将她抱起来,看着她面色微微发白,痛苦的皱眉。

秦蓦变了脸色,急声道:“怎么了?哪里不适?”

“我……我好像,要生了……”

------题外话------

哈哈哈~鸡皮疙瘩来一地~

谢桥:尔康手~

这几天烟儿很勤奋,希望保持下去。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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