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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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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人了!”

雅间里爆出一声惊叫。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雅间里顿时一阵忙乱。

“那个雅间,好像是归云楼东家特地空出来的,留给重要的客人。”

“你不知道?归云楼的东家是辅国公府的容小姐,她特地留出来的雅间,是给燮郡王妃。”

“我方才听说楼上雅间满了,之后不久,郡王与郡王妃一同上楼……死的人不会是郡王妃他们一行人罢?”

众人噤若寒蝉。

竟有人敢青天白日里,对郡王一行人动手!

众人留下来看热闹。

胆小的已经跑了。

‘哗啦——’

一道人影从三楼雅间被打出来,摔在大堂中间。

众人口中那间给谢桥预留的雅间里,走出一道身影,浑身散发着阴煞之气,缓步下楼,看着地上的人,痛苦的挣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谁指使你来的?”

刺客嘴里溢出血,喉咙咯咯的发响。

康绪眼底闪过戾气,踩在他胸口的脚狠狠一辗,刺客大口吐出鲜血,痛苦的扭曲,顷刻间断了气。

康绪满目厉色,回头望了一眼雅间,又看着脚下的刺客,心里一阵阴寒。

刺客的装扮很熟悉,是荣亲王的人。

荣亲王要杀他?

康绪紧咬着腮帮子,脸部肌肉抽搐。如果不是他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与人调换位置,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今儿个命丧黄泉的就是他了!

“主子,如何处置?”属下指着他脚下的刺客。

康绪阴冷的说道:“将人给他送去。”说罢,甩袖大步离开。

掌柜的远远看着这一行人离开,不敢拦住。

众人自发让出一条道。

刺客被利落的带走,只剩下满地的鲜血。

众人望着一滩血,头皮发麻,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也没有食欲,纷纷结账离开。

三楼发命案的隔壁雅间,窗棂微微打开,正好可以将底下尽收入眼。

谢桥与玉倾阑临窗而站,方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玉倾阑微垂了眼睫,一双眸子没有任何的情绪,侧头看了谢桥一眼,“目标是我们?”

谢桥扫了楼下一眼,关上窗棂,“是,只可惜死的不是康绪。”不过也好,至少康绪对荣亲王心生不满,两人关系不如往昔,今儿个这一出,只怕会崩裂!

她轻笑了一声,“原来想送你一份大礼,没有想到,这礼打了折扣。”

康绪刺杀玉倾阑,康绪的死,定然是一份厚礼!

可惜呀!

谢桥感慨,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她也想安排人手。

眼底闪过暗芒,不急,康绪不死,也会给她提供有用的消息。

玉倾阑眉眼温润,清雅的说道:“这份礼也不薄。”死的是康绪的妻舅。

“还不够。”谢桥靠在椅背上,今日他们的行动,容凝透露给她,却是不知道在何处动手。谢桥特地给他们机会,本来打算接到玉倾阑直接回府,改了主意到归云楼。

康绪喜爱听戏曲,特别是秦姬唱的戏。

她特地请了秦姬来归云楼唱戏,康绪身边有的是人献媚,定会将他请来讨好。果真是如此,他们一来,秦姬还未出场,荣亲王的人便按捺不住了。

只怕今日杀错人,其他地方埋伏的人,定会撤走了。

几人并无食欲,静坐了片刻,便起身打算离开。

雅间门被推开,容姝走进来,脸色微微发白,见到谢桥等人安然无恙,大松一口气,“幸好,我听闻雅筑出命案,还以为是……好在是虚惊一场。”

“我不碍事,忘了给你吱声。”

“不告诉我才好,多一个人知道,你们就多一分泄漏的危险。”

“行了,你赶紧去处理事情。”谢桥睨一眼门口的掌柜,满脸急色的张望,又不敢进来。

容姝点头,便跟着掌柜一同下楼。

谢桥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容姝恰好忙完了,同他们一道离去。

谢桥道:“你去何处?我送你。”

“不用了……”容姝话音戛然而止,猛然盯着对面街头一道宝蓝色袍子的身影,与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茶馆。心口微微一滞,魔怔了一般,疾步朝茶馆而去。

谢桥不明所以。

玉倾阑温声道:“苏璃。”

谢桥紧锁的眉头一松,“你们在马车上等我,我等下回来。”跟着过去了。

谢桥上了二楼,一眼便瞧见站在雅间门口的容姝,她脸色微微发白,手指绞拧着手帕,她问里面饮茶的苏璃,“你不是离京游学,为何回来了?”话一出口,她咬着唇,想问的是何时回来的。

苏璃手里捧着茶杯,看到站在门口的容姝,眼底闪过惊讶,听闻她说的话,正要回答,视线落在雅间对面,与秦隐对望一眼,抿紧唇,垂着头不再看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还要打个招呼不成?”

苏璃身边的人,手肘怼他一下,“你认识?”

容姝看向苏璃旁边的人,又看向苏璃,等着他回答。

苏璃沉默了一会,喝一口茶,苦的皱眉,“不熟。”

容姝变了脸色,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璃。

他旁边的男人,嘿嘿笑道,“苏兄,艳福不浅。”其中意味难以言喻。

苏璃瞪他:“少胡说八道,她是……”

“我是他未婚妻。”

男子傻眼了。

苏璃也怔愣住。

容姝脸上漾着一丝笑,微微笑道:“暂时是不熟,今后还请苏公子多指教。”

苏璃见鬼的表情看着容姝,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秦隐。她是不知道秦隐也在罢?

容姝许久没有等到苏璃的反应,心中忍不住失落。可是一想到他站在雨幕中,一双漆黑清透的眸子盯着她,心里便软了下来,抬脚迈进雅间。

苏璃调换了姿势,背靠在墙壁上,翘着凳子:“你这女人,谁,谁认识你了?”别开脸,不看她。

“我们不认识?”容姝靠近他,微微倾身问道。

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苏璃揉了一下鼻子,心里嘀咕,化成灰都认得。

面上没有吭声。

容姝道:“我是辅国公府三小姐容姝,相府公子苏璃的未婚妻。”顿了顿,又道:“苏公子,认识了吗?”

苏璃见众人都盯着他瞧,耳根通红,想将容姝打发走,敷衍的‘嗯’了一声。

“那我们和好罢?”

苏璃一怔,陡然抬眼看向容姝。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姝见苏璃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心微微的下沉,她能够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腕被大力的箍住,一股力量拉着她往雅间门口走去,容姝跌跌撞撞的跟上,前面的人脚步猛然停住,她撞在他的后背上,抬眼便看见站在外面的秦隐,容姝脸上的神情僵滞住。

“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苏璃不容容姝退让,将她拉到秦隐的面前。他迟早要被这女人给逼疯了,给她机会,成全她和别的男人,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她却还拼命在他眼前瞎晃悠,生怕他定力不稳固?

他还真的就定力不足了,她姿态这般的低的求好,他要还是无动于衷,就是仙人了!

顾及不了许多,想要做个了断。

和也好,分也罢,总该要有个说法。

“说不出口,我只当没有听见。”苏璃难得的态度强硬,没有嬉皮笑脸,一脸正色。

容姝满手心的汗,方才雅间没几个人,如今围满看热闹的人,她……

手腕上的手一松,苏璃后退一步,容姝心里一急,“苏璃,我说我只想嫁给你!”

苏璃定住。

容姝已经豁出来,便也无所顾忌:“从我答应你开始,没有想过要反悔。我以前所托非人,所以害怕付出,再次将自己交付出去,被伤的遍体鳞伤。遇到你之后,我习惯接受你的付出,不曾为你做过半点,就像对待孩子一般,不是用女人的目光去看待一个男人,相处的方式我很轻松,很开心,却忘了你的感受,你要的从来不是我对待你的这种方式,你想要的是我对你该是一个女人对待男人的回应,而不是孩子。

因为我将你的位置摆错,所做的事情无意间便会多有伤害你。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我便错的离谱。我不能因为前一段感情,而将自己封闭,去伤害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我明白的太晚,想要改正的时候,你已经对我太失望……”

容姝话未说完,便被苏璃猛地拉进雅间里。

嘭——

门被关上。

苏璃一张白净的脸微微发红,将容姝抵在门背上,凑近了看她。

容姝看着他逼近的脸,眼睫微微颤动,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间,不自在的闭上眼睛。

“你说完了?”苏璃觉得有些可惜,容姝说给他的那些话,不该给旁人听了去。他也没有想到容姝,会变得这般胆大,大吃一惊,回过神来,想要她单独说给他听一听,哪里知晓她不说了,“不该啊,应该还有几句没有说。”

容姝闻言,羞愤欲狂。

她……她哪里还说得出口?

那种情况逼急了,才脱口而出。被他打断,两个人独处。憋着的那股子勇气已经退散,她哪里还说得出口!

苏璃看着她一颤一颤的眼睫,眼睛闭着不肯睁开,又靠近了几分,“咦,你的心跳的好快,和我看你换衣裳一样……”苏璃猛地住嘴,他瞎说什么呀!

容姝脸红的滴血,想要捂着他的嘴,免得再语出惊人。

“你是想我亲你啊?”苏璃看着她羞红的脸,若有所悟,盯着她微抿的红唇,喉咙发紧,吞咽了唾沫,低头凑过去。只剩下一张薄纸的距离,苏璃猛地抬头,“不行不行,我午膳吃了肉,你还在孝期呢,不能亲你!”

松开容姝,退了几步,苏璃忍不住眼神瞟向她的红唇。突然觉得很尴尬,不知道用什么姿势站着,规规矩矩的站着,木桩子一样杵在雅间中间。

容姝要被苏璃蠢哭了,不能亲就不能亲,他说出来做什么?!

苏璃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余光斜向容姝,看着她红着脸,红着眼,站在那里没有动。挠了挠头,想一想他方才的话可有不妥。

“你要想亲,我,我可以漱口……”苏璃指着桌子上的大茶壶,说着就过去倒茶。

谁要你亲了!

容姝眼底浮出恼意,想要摔门走人。

“我,我就是觉得说那些话很羞耻,怕你生气,所以闭着眼睛。”容姝打死也不会承认以为他凑过来是想要亲她。

早知道,后面会被他弄得这般尴尬,还不如自己跑开羞耻心,亲他呢。

“啊”苏璃呆愣的说道:“我怎么可能用脸打你。”明明他凑过去,她才闭上眼睛……苏璃觉得他想到了不得的事情了,瞪圆了眼睛,原来她是真的以为他要亲啊……

“咦……你脸上怎么有东西?”苏璃在她脸上扫了两遍,指着她的脸颊。

容姝摸了摸,手指干干净净,什么脏东西也没有。

“闭上眼睛,我给你拿走!”

容姝一怔,唇角流泻出一抹笑,乖顺的闭上眼。

苏璃紧了紧手指,满手的汗。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靠近,飞快的啄了一下,退开两步。耳根通红,清了清嗓子,“好了。”

容姝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璃做贼心虚,被盯着浑身都不自在。眼睛瞟了瞟,举着两根手指,“你别多想,我用两根手指给你擦的。你看,上面还有口脂……”看着容姝走过来,苏璃声音越来越小。眼睁睁看着她伸出手指,在他嘴角揩一下,指腹上沾着口脂。

容姝嗯了一声,唇畔笑意渐深。“你没有偷亲,就是手指擦了嘴角,不小心把我的口脂沾上去了。”

轰——

苏璃浑身的血液都涌去脸上,愈发的不自在了。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亲自己的媳妇怎么了?”说着,又亲了过来。

容姝愣住了,回过神来,伸手抱着他修长的腰背,他似乎僵了一下,更紧的搂住她,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他笑了起来,“今日是最开心的一天,你心里有我,答应嫁给我。”

容姝雪白的脸色渗出微红,还好,他没有放弃她。

——

雅间外。

秦隐目光复杂的盯着紧闭的雅间,心中百味杂陈。

容姝性子腼腆,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剖白她对苏璃的感情,可见她是当真害怕失去苏璃。

“你不能给她的,已经有人愿意给她,你若想要她幸福,便成全他。”谢桥站在秦隐的身旁,语重心长的说道:“秦隐,你醒悟的太迟,她心里已经没有你。即便你拆散了他们,姝儿也未必愿意同你在一起。就算不念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看在她救你儿子险些丧命的份面上,放过她。”

秦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下一瞬,又缓缓的松开,心里升起无力感。

他努力过,她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他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秦隐上扬的嘴角,带着自嘲,是啊,容姝于他儿子有救命恩情,他不能恩将仇报。

“郡王妃,如果有人劝你放弃郡王,你会如何?”

“我不会放弃。”谢桥又道:“我同你不一样,我不放弃,那是因为他的真心给了我,而我亦是用真心待他。只要他中意我一日,我便一日不会放弃。如果终有一日,他厌弃我,不需要人来劝,我也知何去何从。”

秦隐斜了谢桥一眼,嘲弄的说道:“她之前待我……”

谢桥打断他,冷声道:“你也说了,那是之前。秦二爷,人要摆清自己的位置。当初委屈她的人是你,厌弃她的也是你,如今你又有何资格去插手她的幸福?你们能够和离,只能说明不合适。如果你真的喜爱,不会等她离开踩发现,那只是不甘。”

秦蓦默然,望着紧闭的雅间,一言不发的离开。

谢桥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皱紧眉头。望一眼雅间,回想苏璃变化的神情,不由失笑,心也安定了下来。容姝此举,定然能安住苏璃的心,便走出茶馆,上了马车。

果真如她所料,他们一路回府,出奇安静,并没有再出现刺杀之类情况。

等他们回了郡王府,那一头也来了消息。

荣亲王藏身在前镇国公的府邸里。

“如果不是设计他们内讧,只怕真的找不到荣亲王,谁曾想他会藏在李府里。”谢桥啧了一声,也就荣亲王能想的出来。

秦蓦同样觉得意外,看向一旁的玉倾阑,“你回来有了打算?”

玉倾阑笑道:“想不想他们闹得彻底?”

谢桥、秦蓦对看一眼,而后齐齐看向玉倾阑。

“荣亲王妃。”玉倾阑点到即止。

谢桥与秦蓦却是心领神会。

“师兄,你先休息,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谢桥沏一壶茶给玉倾阑,“将就一点,事情一了,我们在煮茶对弈。”

玉倾阑含笑道:“说到茶,我在峭壁上发现一株老茶,采摘了茶叶,不过二两。待你们回神农谷,再一起煮茶对弈。”

谢桥惊讶道:“师兄今后留在神农谷?”

“可能。”

玉倾阑唇角的笑微微一收,自包袱里拿出常乐的画像,不同神态,或哭、或笑、或皱眉、或噘嘴,在谢桥眼里,可爱非常,心都要萌化了。

这些都是不经意的情绪变化,玉倾阑却是用心了的,他捕捉到并且精妙的画下来。

“师兄,我给你酿几坛子果子酒。”谢桥将画像递给秦蓦,眨了眨眼,散去眼里的水光。

玉倾阑知道她这是表达感谢,失笑道:“礼我收下了。常乐这几年养在神农谷,待她五岁了,再接回来为妥。”

闻言,谢桥便知定是出了变故,点了点头,“得多劳烦师兄教导常乐。”

“无妨。”

玉倾阑在郡王府住了下来。

——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前镇国公府门口。

碧莲率先跳下马车,搬着木梯摆好,掀开帘子,搀扶着兰阳走下马车。

兰阳如今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微微显出身形。站在门前,抬头看一眼牌匾,牌匾早已经给拆掉了。

碧莲去敲门,还未叩响,门已经打开。

碧莲一愣,探头进去,没有瞧见人。扭头看向兰阳,“少夫人?”

“进去罢。”兰阳跨过门槛,朝信中说的地方过去。

后院一间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该有的东西都应有尽有,即便是躲藏起来,荣亲王也一点不亏待自己。

“你来了。”荣亲王语气很淡,目光在她微隆的小腹上打个转。“一个人来的?”

“两个。”

荣亲王扫一眼碧莲,抬了下巴,让下人奉茶。“今日找你来,有一事相求,你的母亲被关押在宫中。依你眼下的地位,可以让人放她出来。纵然她错的离谱,到底是你的母亲。兰阳,你说是么?”

兰阳捧着手里的茶,放了补气益血药材,眼眸微微一动:“舅舅呢?”

荣亲王方才脸色还好,一听康绪,猛地一沉,“别提他,一个草莽之人,不明辨是非,偏生野心极大。为了他的妻舅,同我闹翻了。我告诉他,等事情一了,便会给他一个说法,偏生他不肯听!”脑仁都开始疼了。

兰阳疑惑,舅舅同父亲闹翻?

“父亲是打算解救母亲出来,当您的说客,劝说舅舅?”兰阳自然不会帮他们,但是也终归是她的父亲,她最多两边都不插手。

荣亲王被激怒,“混帐东西,难道你不打算管你父王母妃的死活?你看看,我被逼到如今没有容身之处。你母妃在他们手里,只怕生不如死!”

话不投机半句多。

兰阳冷笑一声,‘嘭’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她就知道,今日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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