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听说田喜家是做盐铁生意的,还和田家有交集,自己都不想和她成婚。若不是后来知道她和田蚡没关系,做的生意也是造糙纸,这才同意的。
燕铭仔细想过,历史上,田蚡这人不算是坏透了的。
他害死窦婴之后,自己心里崩溃,承受不住,疑心生暗鬼,自己吓死了自己。真正的大坏人,不会有这样的觉悟。
能有这样疑心的人,不是亏心事儿做多了,而是潜意识里尚且保存着一颗良心。
燕铭向来不相信真正的坏人亏心事儿做多了回害怕到死。真正的坏蛋从来都是做起事来毫不在乎,死伤万千也和他没关系。
所以,他认为田蚡的潜意识之中,还没有那么坏。
不知道什么时候,窦婴也带着酒意过来了。
看到燕铭和田蚡坐在一起,哈哈一笑就说道:“这些日子和田先生配合的爽啊!比当初他是太尉我是丞相时候配合的还要爽。”
两个人骚包的拿着酒壶对撞了一下。
田蚡摇了摇自己的酒壶,发现酒已经没有了。不由得看向燕铭的酒壶。
“喝吧,我不嫌弃你。”燕铭把酒壶递给了田蚡。
田蚡白了燕铭一眼,一仰头,把燕铭这壶酒又给喝光了。夜色之中,燕铭也看不见,他这个白眼算是白白浪费了。
“看到你俩这样,老夫倒是放心了。”窦婴老怀甚慰的说道。
燕铭看了看田蚡和窦婴,语含深意的说道:“看到你俩这样,我也是放心了。”
“我是想好了,今后的日子就在弘燕堂过啦。燕铭,你小子可不能再跑到战场上假死一回。老夫觉得这个什么义务教育,还是要你来完成。江充那小子不靠谱啊。”窦婴说道。
燕铭哈哈笑道:“下次我争取控制自己,不往战场上跑。”
窦婴是将军出身,他也知道一旦战争开始,作为负责的将军,定然会主动出击。只是和燕铭会心的一笑。
田蚡则不说话,眼睛眯着说道:“如今江充受宠。义务教育的事儿能从他的手中拿下来么?要不我们回去,卖着老脸想想办法儿?”
窦婴嘿嘿笑道:“你这就是瞎操心。明天燕铭就要去见陛下吧。只要他回来,还有谁能抢走这个差事儿?”
“今年招生情况怎么样?”燕铭问道。
“别提了。你没在家的日子,江充就取消了招生的事儿。他是学监,没人能越过他的权限。”窦婴有些无奈的说道。
田蚡嗤笑了一声说道:“那是给他面子。前几日我让雷被直接弄死他,雷被这家伙也空有淮南第一剑客的名头,却是不敢干这样的大事儿,呸。”
燕铭没想到,田蚡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胆子竟然如此之大,想到了杀死江充。
窦婴哈哈笑道:“你若杀死他,我在河套那边的几亩好田,都给你种。反正老夫的晚年生活就在这弘燕堂了。若是弘燕堂没了,老夫也就没啦。”
“晦气。”田蚡骂了一句,说道:“你那田倒是不错。原本想着弄到手来。现在我倒是没有了那个心思。再说吧。”
窦婴撇了撇嘴,说道:“我可是听说你早就惦记那块地呢。”
“那是曾经,现在,呵呵……”田蚡笑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到了前面的教学楼。
茂陵,因为燕铭的归来,再次活跃起来。
那十八个匈奴人在燕平的带领下,也融入了人群之中,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蹈。在这种欢乐的时刻,人们已经忘记了谁是大汉,谁是匈奴。
燕铭看着欢乐的人群,忽然想明白一个事儿,大汉民族,之所以历经磨难而不消亡,正是这种包容性和文化强大传承的必然结果。
(刚下班,写的第三章,先发了,然后写第四章。谢谢支持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