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听得上前来的大汉鲁达说话,马匹往前一凑,直起身形,喝道:“你待如何?”
“他妈的,老子杀的羌人漫山遍野,你这厮混领一个军牌,也在这里吆五喝六,可是皮痒没有挨过老打?”鲁达手指着索超便骂,骂的也是心中的气。
郑智倒是眯眼不言,等着看好戏,打一架又如何,自己身为五品经略使,自然不好动手教训,受了索超的气,也要找补一下,正好让鲁达给这索超一顿老打。
索超性急之间,受得鲁达喝骂,须发皆炸,也不多说,艺高胆大,自然受不得被人看轻,开口就道:“黑厮,可敢来吃爷爷一顿打。”
话语一落,索超打马便往一边空地奔去,若说两边兵甲相对,索超也不敢担这干系。若是与人殴斗捉单,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干系。索超心中只想给这些西北来的土包子个下马威,让他们乖乖听话。更想教训一下这儿出言不逊的黑厮。
鲁达见索超已经奔出几步,回头看了一眼郑智,见郑智微微点头。打马就走,这鸟气如何能忍,过境的州府多了,虽然并不多么客气,也是有礼相送。哪里有这北京大名府仗势欺人。
索超已经在空地立马站定,鲁达打马也到,宝刀已经挥起,开口呵斥:“鸟牌军,找死!”
索超马步也起,手中一柄大斧直奔鲁达劈去。
空中火花四溅,两人马匹让过,鲁达心中也有惊骇,没成想这鸟军牌手中力气也不小,挡得住自己全力一击。
索超更是惊骇,也知自己实在小看了这些西北土包子,手中大斧虽然势大力沉,却是这一招相交,手臂反倒感受到一股巨力。
两人打马又回,场地实在不大,这马匹也就跑不起来,两人反倒不再纵马,只往中间凑去,两人交汇之间,火星四溅。
郑智身边军将不断往前集合过来,头前几百渭州兵已经结在一处,面色冷峻,手中皆把兵刃紧握。显然这也是习惯性动作。
再看大名府的士卒,也围了上来,气氛倒是热烈,也有人嘻哈交谈,只把两人捉单当热闹看,也多知道自家军牌武艺高强。
两人马匹凑在一起,自然也就没了灵活。
马上两人也就失去了灵活,只是武器大力对击,完全拼斗一声蛮力。
“鸟牌军,给洒家下去。”鲁达一边呼呵,手中宝刀大力横劈而去。
索超也不示弱,手中大斧也横劈相对而来。
两人皆用尽全身之力,只想一击把对方打到马下。
“当”巨响暴起,两人兵刃各自弹开。
索超身形一震,连忙稳坐,力道上这索超还真比鲁达差上一筹,这时间力道能胜鲁达者,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