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不言不语看着墙头之上出现的孙立等人,喽啰们越骂越是起劲,仿佛骂得也是痛快,昨日死了不少兄弟,便是骂上几句也能解气。
站在栾廷玉身边的孙立忽然怒不可遏,回头与栾廷玉道:“师兄,贼人如此嚣张,如何能不给点颜色与他看看。”
栾廷玉听得骂声,脸色自然垮塌下来,心中也是气愤,栾廷玉自然也是被骂的对象之一,听得孙立言语,回道:“好,那便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孙立听言大喜,笑道:“师兄,我这便下去整队,稍后你便把庄门打开。”
却是这栾廷玉对孙立摆摆手,回头与一旁的牛大道:“牛将军,劳烦了!”
栾廷玉称呼牛将军自然是尊称一声,牛大自然知道栾廷玉意思,开口笑道:“栾教习,且看我的手段。”
说完牛大带着几个士卒便下了墙头。
孙立以为牛大要打马出战,连忙与栾廷玉道:“师兄,你如何却是信不过小弟?”
栾廷玉哪里是信不过孙立,听得孙立言语,自然知道孙立是误会了,开口笑道:“师弟,你武艺如何,我自是知晓的,战阵之上不以武艺逞强,且看牛将军的厉害,牛将军手中可是有大杀器,威力惊人。”
孙立此时也看得牛大下得墙头,并未整队打马,只是往庄子后面跑去,心中也知牛大并非要出门迎战,口中自然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不得多久,牛大带着几个铁甲便回来了,每人肩上都扛着大小造型不一的木头。
上得墙头,组装片刻,自然是一架床弩,架在垛口之处!
一箭飞出,骂声戛然而止,庄前众人回头就跑,直跑到两百步之外才停止,开口又骂。
两百步外,便是这骂声都听不真切了。孙立哪里不知牛大摆弄的是什么东西,虽然跟着附近庄汉叫好,心中却是懊恼,也是知道这出庄子迎战的事情怕是行不通了,心下不禁也有些着急。
再看牛大,依旧在摆弄着床弩,片刻又上得一支羽箭。孙立心中疑惑大惊,这两百步外,难道羽箭还能够得到?
果然,只见牛大把床弩前面稍稍垫高了一些,羽箭呈仰角射出,片刻之后,两百步外,骂声却是又没有了,前方只见不断往远处奔逃的身影,这回却是逃得更远,直到四百步之外方才停止,四百步外,自然也就骂不起来了。
石秀实在没有想到这床弩竟然能射得这么远,带着手下留下五六具尸体悻悻回了营寨,见得宋江,开口大骂:“孙立这厮,显是投了敌人了。”
宋江听言,眉头大皱,心中也在思索,是不是孙立投递叛变了。
却是吴用思虑片刻,开口道:“投敌应该不至于,孙新之妻,包括十几条登州汉子都在营中,孙立显然不会就这么投敌,即便投敌,也合该把石秀兄弟赚进祝家庄去。应该是出不得庄子来迎战,明日先看事态如何,若是孙立把旗子插到了庄门之上,便可全力攻之。”
吴用自然分析的在理,若是孙立现在就投了祝家庄,石秀必然也会被骗进祝家庄,此时人头只怕已经挂在了墙头之上。明日进攻,若是孙立把自己的旗子挂在了庄门之上,必然就是参与了庄门防守,大举进攻,等到孙立把这庄门打开,也就大功告成。
宋江听言,点了点头道:“只得如此了。”
吴用更是宽慰道:“公明哥哥放心便是,孙立带了一队精锐,趁机不备,打开庄门应当不在话下。”
宋江更是一脸凶狠,咬牙切齿说道:“明日必屠了这个祝家上下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