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毛色深,沾上也看不出来。”
“那你别穿深色的,还穿你的鹦鹉装。鹦鹉装沾多少狗毛都不显,还漂亮。”欧阳灿说。
夏至安正粘着裤子上的狗毛,听着这话简直瞪了她一眼,刚要回嘴,见蔺清如从屋里出来,笑着说“你们俩在门厅这嘀嘀咕咕什么呢?快进来凉快一下,喝杯茶”。他便笑着答应了。
蔺清如和欧阳灿一起看着他仔仔细细、一丝儿不乱地继续清理着狗毛,都忍不住笑。蔺清如指指厅里,说:“刚刚泡了茶。”
“我先上去把警服换下来。”欧阳灿指指身上。
“去吧……脚腕子有点肿吧?”蔺清如问。
“有一点点。不过还好。”欧阳灿说。
“那你慢点走。晚上我再给你揉揉。本来还想再住几天,还能照顾照顾你,可是单位有事,让我提前销假。”蔺清如说。
“没关系啦,小婶。我就剩下恢复了,这又急不来。您工作重要。”欧阳灿忙说。
蔺清如点点头,拍拍她肩膀。
灿妈在厨房喊她,她先走开了。
欧阳灿也要走,回头见夏至安回过身来在看身后,有点儿好笑地倒回去,把那滚子拿在手里,给他身后滚了两下,说:“好啦,一点儿都没有了……你上去脱了裤子再一点点儿往下沾不就行了?非站在这儿费这劲?”
“我从这走回房间至少要三百步……”
“服你!”欧阳灿摆摆手,“咦,你这拎的什么?”
“我拎了一路了你才看见。”夏至安抖了抖手里这个袋子。
“谁没事儿看你拿了什么东西啊。”欧阳灿说。
夏至安经过她身边,把袋子迅速打开又合上。欧阳灿眨眼间就认出来那是两瓶绝好的红酒,不禁眼睛一亮,“哪来的?干嘛的?”
“一瓶今天晚上喝,一瓶么……”夏至安看看厅里没人,这会儿也没人从餐厅出来,从袋子里抽出一瓶来,故意晃了晃。
欧阳灿仿佛闻到了酒香。
夏至安忽的一下把酒瓶塞到她怀里,转身拎着袋子就往餐厅去了。
欧阳灿抱着酒瓶,开开心心地悄悄沿着墙边儿往楼上溜……
夏至安笑了笑,过去把酒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