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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灿拍拍她肩膀,把零散放在病床上的纸笔收起来,看了眼小桌上的笔记本,问:“这事儿你就存心里好几年啊?”
“不存着能怎样啊?又不是没报警,又不是没调查,结果呢?”田藻叹口气。“沈晴雯是受害人,可是有几个人同情她?她就是风骚一点……如果她裹得严严实实呢?是不是又该说她这么干专门想挑起人的欲望来了呢?”
“所谓的完美受害人理论而已。要求受害人完美无缺,不然呢,就得先受几轮的荡妇羞辱。”欧阳灿说。
夏至安倒了两杯水给她们一人一杯,指指座位,让欧阳灿坐,然后他看了看时间,说:“这么晚了,你们两个是不是休息一下?”
欧阳灿看他,问:“你困不困?”
“我还好。”他回答。
“我困,可是有点害怕。”田藻说。
“别怕。林队他们一定会把凶手抓住。即便没有你也不用怕。”夏至安说。
“为什么?”田藻问。
“因为照片里面那些人,除了提前走的两位,你是唯一一个肯对警方说实话的。”夏至安说。
“可是也没能帮上忙。”田藻小声说。
“那是另一回事。”夏至安说。
欧阳灿看了田藻,说:“你今天算挺勇敢的了,提出口头表扬。”
田藻“嗤”的一声笑出来,“是被你逼的好嘛?开始也不想说。我以为说了也没用的。”
欧阳把被子给她展开,说:“睡吧。”
“你们俩呢?”田藻问。
“我们俩促膝夜谈。”欧阳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