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灿“嘶”的一声,季黎那圆滚滚的身子就从大门里挤了出去,忙不迭就跑掉了……她皱着眉把椅子摆好,看了眼桌子的位置,过去示意夏至安,“我们把桌子摆整齐。”
夏至安让她退后些,自己把桌子搬起来挪回原先的位置。
这桌子很沉,欧阳灿看他搓了搓手,道:“可以啊,有把子力气……你手上伤还没完全好,逞什么能啊……”
“前面出力的事儿都你干了,我不能坐享其成呀。来点儿什么喝的不?”夏至安问。
欧阳灿说:“喝的就算了,坐着歇会儿倒是应该的……跟他掰扯这半天,可累死我了。”
她果然坐下来,等着夏至安又去倒了两杯清水,坐在她对面。
她拿起水来大口喝着,长出一口气,看看他,说:“行啦,你暂时可以不用愁眉苦脸的了。”
“谁愁眉苦脸的了。”夏至安说。
“还没有?哇……”欧阳灿又啧啧两声,在脸上比划了两下。“我晚上回家那工夫,你那脸都掉到肚脐眼儿了。”
“你啧啧啧个啥……什么时候想到要查他的?”夏至安问。
“你们一给我发资料,我就想到了啊。白师姐也提醒我想办法核实一下。我记得小戴当时帮忙打听就说主人可能是个工厂主。我搜搜季黎的情况,一搜就对上了,这事儿就比较简单了。”欧阳灿说。
“那你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夏至安问。
“提前和你说就没意思了嘛……再说了,万一这个季黎是代表石晓聪来认领的呢?总得见了面谈谈看嘛。谁知道这么经不起考验,刚甩出来单据就露馅了。”欧阳灿说。
“他要同意支付医药费呢?”
“同意了他也不是主人啊。又不是谁付钱就能把石头带走。他是真主人反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欧阳灿眨眨眼。
“真是狡诈啊你。”夏至安说。
“彼此彼此,你反应也不慢。是看证书看出问题来了?那证书是真的吧,我没看出毛病来。”欧阳灿说。
“嗯,应该是真的。不过我是觉得他拿证书出来时候那个表情和眼神,一点儿不像是拿的自己的东西。再说一般会养狗的人,不管怎样,身上也应该有一点点那个味道。可是他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就像是把这事儿当个任务。而且他太着急了。”夏至安说。
“有道理。他这么干,石头见了他也不会认啊,那时候就穿帮了不是?”
“万一咱们也是想快点儿甩包袱的那类人呢?管是不是呢,证对得上交了就算了呗。”
“所以啊,咱们大概是真的奇葩吧。”
“可是你把单据列在这里,我这么算一算,真的要被它们娘儿俩吃穷了……不划算。”夏至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