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欧阳灿也看着他。
“我现在挺想打你屁股的。”夏至安说着,拉了她一下。
欧阳灿下意识地躲了躲,夏至安却拽住她的手臂纹丝不动,“你不是……”
“你过来一点……我不会真打你的。要打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儿是不是?”夏至安低声说。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就只能传三寸远,可是欧阳灿却听得清清楚楚,并且脸一下子就热起来了。她抽了下手臂,夏至安手却攥得更紧了。“我有话要说,你甭躲。”
“哪有。”欧阳灿靠近他一些。两人就站在老房子的墙角,地下室的窗子泛着幽幽的一点光,看起来有点阴森森的。欧阳灿转开眼,发现夏至安一直在看着自己,说:“有什么话非这会儿说?你瞧瞧咱俩站的这地儿……”
“曾悦希的事,对你这么重要吗?”夏至安问。
他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情绪。欧阳灿看着地面上斑驳的树影,小声说:“挺重要的……但不是那个意义上的重要。而是我有怀疑,可只是怀疑。如果想知道真相,我得亲手往前推。”
“这儿会有你要的东西吗?”夏至安问。
“也许有。”欧阳灿回答。
“那走吧。你来带路,我陪你。”夏至安说。
欧阳灿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来。夏至安一看,就说:“你这口袋是百宝囊,什么都准备了。”
“要做就做全套嘛,有东西为什么不带上?”她说着,又掏出一副手套来,看看夏至安。“不好意思,没准备你的。”
夏至安把手揣到兜里,“我尽量不动手。”
欧阳灿戴上手套,转身往前走时,轻轻按了下卡片,前方出现了一道光柱。夏至安走在她身后,尽量将脚步放得像她那样轻。欧阳灿对这里的情况比他要熟悉得多。他能记起来跟这个院落有关的一两次窥视,都是跟她有关系——而她则是认认真真地在喂猫……连喂野猫都是那么认真。他想到这里留神看了看周围,忽然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过分了——即便最近野猫少了,即便已经是午夜,总归该有点声音的吧?怎么连风都停了,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了呢……他发现欧阳灿的脚步不知何时加快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正要追上去,忽然欧阳灿停下来,头都没回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他站下来,发现两人已经站在前院了。仍然在阴影里,猛然间一看,都不会有人轻易能够发现他们吧……他听见欧阳灿嘴巴里发出一点声响,接着就蹲了下来。那声响是她从前喂猫的时候会发出来的,目的是把远处的猫逗引过来,喂给它们食物。他跟着在她身边蹲下来,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