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经历复杂,对于尸体勘察比常人那是专业的多,稍微。
“四处致命伤口,但是凶器却有两种,这种窄长型创口是双刃锐器,这种圆洞类的是锥类。而且下手的方位、力道和手法都不一样,可以断定凶手并非一人所为。”
林冲冷冷一笑,问恐捕头“你们可以再请仵作复检,不过鲁青被你们发现的时候,手中并无任何凶器,而且他身上的血迹是沾染上的,并非当场杀人后遭到喷溅的形状,所以泼赖三根本不是他杀的。”
看着心有鬼胎的孔捕快和杜保长,叹了口气,自己毕竟不是救世主。
这件案子尽管十有九八是他们做下的,但是此类事情多不胜举,只要不再阻碍自己,实在没必要掺和进去。
说着就要带鲁青离开。杜保长哪里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自己能不能升官发财,就看这一回了。
于是伸手拦住林冲“不能走,这事要去开封府说个明白。”
林冲面色阴沉,一拳砸到杜保长的脸上。
杜保长的体质哪里经得住这么大力的一拳,哎吆一声倒下。
林冲上前一顿拳打脚踢,杜保长满地打滚也躲不开,在林冲速度的加成下,他根本就是白给。
孔捕快刚要准备上前阻拦,时迁恰如其分的插到他面前,“孔捕快,你想替他出头?!”
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孔捕快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林冲依然狂风暴雨的劈头盖脸,嘴巴蠕动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
等林冲打完了,时迁才对孔捕快说“孔捕快好气度,记着,今后,山地营的事不要掺和。”
林冲爽完了,用带着血的手拍了拍孔捕快,“我们一个月之后就去外地,你这里山地营的军属就劳烦你照顾,至多一年,保你一个升官发财。”
又对一边傻了的鲁氏父子说了句“别看了,走吧!”
孔捕快终究还是忍住没闹,再说了闹大有用吗?林冲做的那些出格的事情自己都不敢想,算了,就当自己吃亏是福好了。
其实林冲打杜保长,就是打给自己看的,至于为什么没打自己,应该是顾忌到开封府的颜面。但并非不敢收拾自己,孔捕快知道军队中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多得是,暗中收拾自己简直太容易了。
自己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除了这么安慰自己,孔捕快本着杜保长替自己受过的心思,也把不成人形的杜保长扶回房里,叫了郎中给他治伤。
林冲一行回到鲁老汉家中,给了十贯安家费,把军队的情况大致说了。
鲁青把胸口拍的山响,刚才教训杜保长那一顿打,可真是让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二话不说,收拾了衣物这就跟着林冲要走。
鲁老汉想着十几年含辛茹苦的儿子,就要投军,也是大为舍不得,送了一程又一程,叮嘱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个没够。
最后鲁青烦不过,呼啦一声跑到前面好远,不理老爹了。
林冲笑笑地说“鲁老爹,你就不要担心了,他们是军械都,阵地都在后面,寻常敌人都打不着,安全着呢!”
鲁老汉这才停下脚步,抹了一下眼眶,“林大人多费心了,老汉给你立长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