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老家伙找自己有事?就连老种也不知道童贯搞啥名堂,便专注的看了过来。
“你和张家有旧?”
什么张家?这句话把问蒙了,谁啊?
童贯看他稀里糊涂,只好点明“西京张家”
哦,原来说的是张商英,既然打过交道,就算是认识的吧,不过还谈不上有旧的程度。
“回禀宣帅,确实有过数面之缘,但是张大人是西京府尹,卑职可不敢妄称有旧。”林冲留意着童贯的神色,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童贯神色古怪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挥挥手让他回队,自己和老种边走边谈一起登车。
林冲觉得莫名奇妙,可是忽然间看见人群之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再看过去,却人潮汹涌,不见踪迹了。
眼花了?不应该吧,要不然,对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等他回到队中,贞娘和锦儿在一旁含笑而来,刚才是迎接和封赏仪式,即便是家人也不能妨碍朝廷礼仪。
锦儿一边扶住贞娘,一边兴高采烈的喊着“夫人,老爷来了,您先过去!”她用力分开人群,帮着贞娘挤了过来。
林冲上前握着贞娘的手,“娘子,辛苦了!”
贞娘这几天担心林冲的安危,夜不能寐,确实有些憔悴。但是看见林冲完好无损,还立了大功回来,精神振奋起来。
欢喜的说“佛祖保佑,老爷平安归来。比起老爷在沙场上性命交关,妾身不能有丝毫助力,真是羞愧万分。”
锦儿也跟了过来,讨好地说“夫人每晚都焚香祷告,翻来覆去的说不着,都有黑眼圈了。”
林冲一看果然是,想想也怪自己,自己打仗,贞娘不牵挂才怪了,故作豪爽的说。
“夫人,我可是有神仙护体,刀枪弓箭都避着我,你看我身上汗毛都没少一根!以后,你们只管放心睡大觉好了。”
贞娘看着他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担心,忍不住笑起来“老爷可不信胡说,神仙佛祖那可不能随意编排。”
又悄悄说“家里来人了,白酒、酒精、千里镜、还有玻璃,满满一船,昨日到的。”
看来东京那边,提前发出的货走水路,比陆路还是慢了五六天左右。
不过总算还是来了,老种有走私门路,这一船宝贝在东京不过五六千贯,但是到了兴庆府少说也要卖个两万贯。
这种花点路费,价格翻倍的事上哪去找啊。
嗯,晚上就去找老种盘一下货,仗肯定要接着打,但是生意也不能不做啊。
有了小种的经历,林冲觉得老种不会对赚钱不感兴趣。这么一大笔好处,老种只要使个眼色就,下面自然会有人办好。
再说了,种十五还在呢,这些事情交给熟悉的人办总是要放心得多。
但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直萦绕在林冲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