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倒是一言不发,闭目养神,他也乐得清闲。折家是什么来头?那可是世代将门。
不过就他所知,除了折可求还算老辣,其他人眼下根本上不了台面。年青人血性足是好事,就是别把自己坑的太狠,爬不上来。
折彦质的脸色却是变了,尼玛,坑哥呢?这是军议大会,宁可闭着嘴巴,也不要乱放厥词,你倒好,上来就是一炮,想翻天还是怎么滴?
“十二弟,此乃军议,慎言!”
他这么一说,童贯不高兴了,我擦,好不容易来一个凯子,你要是把他憋回去,我还怎么做文章?
吴赞画故意劝解折彦质“彦质将军,此间虽是军议,可都不是外人,令弟年少有为,这见识可非同一般,又何必藏巧呢?”
有的人明明是猪队友,却感觉良好,折彦文就是这种情况。
他没觉得童贯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是折彦质打压自己,不给自己出头的机会。
如今童贯这个京城大佬亲临,还对自己和颜悦色,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就是,大家商议商议,又不是要拍板定案,彦文将军但说无妨,老夫以名誉担保,今日此间绝不会因言获罪。”童贯不失时机的烧起火来。
折彦文见童宣帅都很关注自己的主张,心里得意非凡。
你们这帮贪生怕死的老家伙,尤其是老种,就是一个装逼,哪能服众,倒不如我们折家是靠一刀一枪扎扎实实杀出来的!
“那小子就抛砖引玉,献丑了!”这时候浑不顾忌折彦质的颜色,站直了身子侃侃而谈。
“永兴军路和秦凤路对面集结党项军队十万有余,十余年间更是筑起了十二座城寨。虽说这次常兴城一夜破袭,但实属缘巧合,下一次地方有了防备,再想取巧谈何容易。”
折彦质肚皮都气破了,尼玛,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好好地你说人家打下常兴城是取巧干嘛?虽然挨点边,但是折家没参战,回过头来说便宜话,那不明摆着得罪人吗?
但是却没敢再拦着,怕这小子愣劲一上来,再说出格的话做出格的事,自己就没法和叔叔交代了。只能向老种和林冲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把头压得很低,妈的,太羞人了。
折彦文洪亮的声音还在继续激扬“诸位依旧牵制正面党项重兵,不需要多,再抽调五千精骑从麟州出击,自东向西自北向南直插盐州,必定能将其后路截断,还能远望兴庆府,届时边境之兵不战自乱。”
他的话音刚落,童贯和吴赞画双双鼓掌,连声称妙,厅中各个将门望天问地装傻充愣。
折彦质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自己带出来的人还得自己背锅“舍弟一时戏言,见笑见笑。”
转脸不客气的对折彦文厉声说道“十二弟,你连夜奔波,一定还没休息够。来人,送回去好生看顾!”进来两位折家家将直接将折彦文拖走。
折彦文本来一番高谈阔论,正得意洋洋,忽然被兄长打落云端,心里老大的怨愤。
“折彦质,你个小人,整天压在我头上,不就是妒贤嫉能吗?”
其他将门全部倒了胃口,就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连一点眼力都没有,还用得着人家妒贤嫉能?
童贯更是开心,折家,不足为虑。种家,刘家,姚家,慢慢来,某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