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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眼前老头的话，并未发表任何看法的沐语曦只是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如果真的像这个老者所说的那样，为什么玄阳宗直到昨天以前还是完好的，而理应是功臣的眼前的这个家伙却变成了通缉犯？

“小女娃你若不相信，昨日近万江湖侠士两次围攻玄阳宗，为何却落得个死伤惨重狼狈而归？”察觉到沐语曦怀疑的目光，眼前的老者语气当中也带上了一丝沉痛。“当年就在老朽带军将这一只作乱的寇匪包围在了他们祭坛上之时，在老朽手下落败而逃的当时坛主马阳却突然有如神助杀了出来，让老朽手下两千官兵死伤惨重。”

这个老头口中的马阳，好像是自己之前在玄阳宗当中打探消失的时候隐约听说过的门派前辈，不是说几十年前就死了吗？难道说是......

“当年马阳绝望之下修炼魔功，一身修为还算过得去暂时压制住了魔功的反噬，最起码还保留了绝大部分的神智。但是屠戮了老朽手下两千官兵之后，修行魔功的后果却也不是马阳本身的修为能够压制的了。”说到了这里，眼前的老者虚弱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沉痛。“力不能敌的老朽当时重伤之下只能兵败而退，而被老朽重创的马阳据说恢复了一丝神智之后也立即命令手下寇匪将自己封印。可是老朽黄家上下六十三口无一幸免，全都死在了这些寇匪余孽的报复之下！”

“伤势恢复之后，老朽就恨不得立即杀上随后更名为玄阳宗的山门之上为全家惨死的妇孺报仇。可是马阳似乎也已经预料到老朽会前来报复，在封印自己之前特意有所准备。”苍老无神的目光当中隐约透露着一丝仇恨的火花，眼前老者最终有些惋惜的微微摇了摇头。“当老朽攻上玄阳宗山门之后，玄阳宗被老朽击毙的寇匪流下的鲜血，居然能够再次唤醒被封印在祭坛当中的马阳。而嗜血后完全化身为魔头的马阳出现在老朽面前之后，当时的老朽也再也不是魔头马阳的对手了。”

如果是这样，眼前老者所说屠尽玄阳宗自会知晓魔头下落的说法倒也说得通了。这就是复刻眼前老者曾经的经历，用玄阳宗的鲜血唤醒封印在地底的魔头啊。

可是这样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啊，按照魔头的能力来看，死伤的寻常普通武林人士只会成为魔头成长的养料，如果眼前的老者真的想要报仇，就不应该发布攻打玄阳宗的任务啊。

万一接到任务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些大公会的管理什么，那么召集人手攻打玄阳宗这种小门派也不会是太困难的事情。

就好像不知道怎么知道玄阳宗隐藏了魔头的珈蓝公会，虽然组织人手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攻打玄阳宗哪怕是一群乌合之众也并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啊。

而这样一来，唤醒魔头就成了一件必然的事情，那么魔头强化到无人能敌也是意料当中的事情。既然眼前的老者跟魔头BOSS和玄阳宗有不死不休的仇恨，就不应该计划这种会导致自己无法手刃仇敌的状况出现，除非......

想到了这里，沐语曦看着眼前老者的目光当中带上了一丝惊疑。

“第二次交手之后，魔功的特性老朽心中也已经有数。苦思冥想数十年，如何打败魔头马阳老朽心中亦有所计。”说到了这里，老者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岩壁上自己亲手刻下的感悟。“然而纵然老朽为此修行数十年，却也需要一个绝佳的契机方能击败魔头马阳。”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马阳修行的魔功虽灭绝人性至邪至恶，却也是至高至奥逆天而行的绝世修行功法。然邪教魔典大多逆天而行最终为天地所不容，马阳修行魔功亦是如此。一旦修行过快遭遇颈瓶，所面临的心魔反噬亦是十死不得超生！”

所以，你就干脆发布任务找炮灰来填这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