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雨又惊又吓,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地滑落,委屈得不行。
程茨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新奇。
难道说,沈妄言确实玩腻了夏烟雨吗?不然怎么会当着她的面,对夏烟雨这般粗鲁?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夏烟雨。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夏烟雨也有今天?
“妄言,别动怒。我既然来了,顺便帮你看诊。”程茨笑着说道。
沈妄言看着程茨的笑容,突然觉得女人还是笑起来好看,最起码比夏烟雨哭的时候更赏心阅目。
沈妄言折回书房,程茨以帮沈妄言看诊的名义随后跟进。
夏烟雨泪眼朦胧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书房,心痛得无与复加。
难道说,她连程茨也比不上吗?
沈妄言把她推倒在地,不只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当着她的面跟另一个女人有说有笑,怎么可以这样?
这一天下来,沈妄言分明对她言听计从的。
夏烟雨抹了一把眼泪,挣扎而起。
她不只膝盖擦破了皮,就连手掌也有破损。这些都是其次,最让她伤心的,还是沈妄言不冷不热的态度。
沈妄言进书房后,不断回想起刚才夏烟雨摔倒后嘤嘤而泣的模样。
说不准什么心理。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很坚强,即便摔得难看,也不至于当着程茨的面哭成这样。
那次他对她下药后,她那么难受,甚至伤害那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她都不曾哭。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矫情?
“妄言,在想什么呢?”程茨见沈妄言在走神,主动找话题。
“你觉得夏烟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沈妄言淡声问道。
程茨只道沈妄言在试探自己,她没有说话,不想被沈妄言嫌弃。
“照实说,我不怪你。”沈妄言靠在太师椅上,点燃一支烟就想抽。
或许外人可以给他一点提示。
所谓当局者迷,也许是他身处局中,才看不清自己的心。
现在他甚至怀疑,不是自己变了,而是那个女人变得让他陌生。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话不好听你别怪我。”
见沈妄言点头,程茨才放心地说道:“我觉得吧,夏烟雨太不懂事了,而且有点幼稚。刚才她主动跟你亲近,分明是想对我宣示主权。这样的幼稚把戏玩出来,多掉分?要成为你的女人,我觉得那个女人最起码得大气。而且刚才就算她摔倒在地,也不应该哭吧,好像谁欺负她似的。这样的小委屈都受不了,以后要怎么跟你站在一起,做你一辈子的女人?”
沈妄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他的焦点聚集在“大气”这两个字上。是了,以前那个女人处事不惊,现在的她却刚好相反,从细节上看得出来。
“不如我今晚住在梦园,以免她病情有反复。”程茨觉得现在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