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敌人。”

“有些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你是局外人，无需入局。”程世南轻拍柳非烟的头。

柳非烟不大习惯他的亲昵动作，下意识地避了开去。

程世南看在眼中，不禁苦笑。

看得出，她打从心底里都在防范他。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她分毫。

可惜，她不会再相信他了，多么可悲的结论。

和柳非烟分开后，程世南去了一趟帝业集团，找沈妄言聊天。

两人东拉西扯、客套一番后，沈妄言才问：“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知道程世南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

“关于非烟的封杀令是不是该取消了？”程世南道明来意。

私事方面，他和沈妄言唯一的话题就是柳非烟，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她的事何需你代言？你算老几？！”沈妄言冷眼看着程世南。

哪怕是他和柳非烟分开了，也轮不到程世南对柳非烟的事指手划脚。

“我知道你希望她能来求你。即便你和她分了，却还是想见她，又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你以为只要你不撤封杀令，她总有一天会来找你！”程世南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妄言。

沈妄言打的什么主意，他摸得一清二楚。

“今天非烟见了李董，李董知道非烟没有工作，想让非烟做她的特助。后来非烟拒绝了她的提议，李董又说会想办法让非烟接戏……”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妄言打断程世南的话。

果然如他所想，善者不来。

“我不过是想告诉你，如果继续封杀非烟，还有许多人看得到非烟的才华。你挡她前进的道路，她自然能遇到其他欣赏她才华的贵人。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程世南说完，甩门而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一趟，大概是看不惯沈妄言的作派。一方面说放手，一方面却又想制造和柳非烟见面的机会，口是心非的家伙！

程世南走后，沈妄言有好一会儿缓不过神。

他知道程世南说的话句句在理。他没理由再挡柳非烟前进的脚步，更没有理由再去见柳非烟。

他经过这一个月才知道，东城不算大，却也不小，如果不是故意制造机会，想见柳非烟竟这么难。

“怀影，进来一下。”沈妄言按了内线。

不多时，江怀影入内：“什么事？”

“夏烟雨的事查得怎样了？”沈妄言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这一年多以来，夏烟雨过得很不好。一年前葛从云检查出了胃癌，葛家人因为林落那边施压，跟葛从云母女断了来往。正因为如此，这两母女过得很拮据。再加上葛从云的治疗费所需不菲，夏烟雨又接不到工作，所以她才决定卖身。乍一看，夏烟雨出现在你跟前不过是巧合。不过有一点倒是很肯定，夏烟雨经过这一年多的变故，性子倒是变得温和了许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不懂人情世故。”江怀影一口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