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并没有太过惊讶,他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怀疑他,果然,玉玺真的在吕卓的手上,现在,应该落到了孙坚的手中了吧?”
“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大人!”满宠发自肺腑的恭维道。
郭嘉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这个人,耿直,果断,做事从不夹杂个人感情,恭维的话就免了吧,玉玺虽然被孙坚拿走了,但是,我们依旧可以拿来做做文章,你马上派靖安卫进入冀州,具体怎么做,就不用我再提醒了,你自己拿主意,要不惜一切代价挑拨袁绍和吕卓,只要他们的结盟,一日不断,我们将会时刻不能安宁。”
“诺。”
满宠答应一声,急忙退了出去,临走,不忘把门悄无声息的给关上了,满宠的鼻子特灵,这屋里有女人的脂粉气,一早他就闻到了。
郭嘉站起身来,走到影壁前,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吕卓的地盘,过了一会,郭嘉返回到桌案旁,拿起一根长长的竹签,然后,猛的一用力,咔嚓一声,竹签,顿时断为了两半。
郭嘉轻声笑道“吕卓,现在你地盘也多,兵马也足,跟我手里的竹签,还真是很像啊,不是你根基不稳,而是,我知道你的要害,在哪里!”
袁绍这几日,非常烦闷,郭图虽然被田丰给讥讽了一顿,但是,仍旧没少在袁绍耳边煽风点火,从中挑拨,袁绍越想,心中越发不满。
这两年他一直原地踏步,地盘一分一毫都没有增加,袁绍非但没有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反而对吕卓的崛起,心生嫉妒,感到很不平衡。
他认为,吕卓得到的这些,都是在利用他,不论是青州,还是淮南,又或者之前吕卓在冀州收拢的那些降兵,这都是袁绍的功劳。
袁绍的这种心态,有一个例子最能解释这一点,比如,同一班级里的学生,原本一直排在倒数的学生,经过自己的发奋努力,成绩突然拔尖成了班级第一,试想,原来的班级第一,心里是嫉妒,还是佩服?
吕卓的迅速崛起,让袁绍的心态,再也无法淡定了,以前,他一直把吕卓当做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弟’,可是现在,吕卓不论地盘,还是兵马,都快超过他了,袁绍感受到了威胁,他的主导地位即将荡然不存。
就在这时,袁术从淮南逃到了冀州,有人来报袁术求见,袁绍先是一惊,随即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他跟袁术素来不对路,如今袁术无处投奔,死皮赖脸的找他寻求庇护,袁绍特别的反感。
他摆摆手,沉声吩咐道“不见,让他离开,这里不欢迎他!”
郭图却劝道“主公,世人都知道,他是你的兄弟,就算你们过去再有间隙,也不能赶他离开,以免落人口实,显得主公无容人之量!”
袁绍没有办法,勉强往下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让人把袁术带到他的面前,一见到袁术,袁绍哭笑不得,心里对袁术的恨意,顿时消减了不少。
袁术披头散发,虽然穿的衣服很华贵,可也比逃难的乞丐强不到哪里去,乱发蓬松,脸色憔悴,身上破破烂烂,一身的泥渍,又脏又乱,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脸了,一身的臭味,甭提多狼狈了,他的身边,除了半路逃的跑的,只剩下百十来人,有的连鞋子都掉了,幸好不是数九隆冬,否则,非得把这些人冻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