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珍贵,可香秀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不说,反而因为烦躁而越来越重了。千夜看到她一筹莫展,刚想前去帮她的忙,将裙子从藤蔓灌木上取下来。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哧拉……”一声,那裙子已经被香秀的蛮力扯掉了一整块缺角了。
“哎哎呀,这!这!这该死的刺!该死,该死,该死!”香秀一边跺着脚,一边使劲地用剑砍着那些矮小灌木和藤蔓。
“该死,该死,该死……”
千夜傻呆呆地看着香秀,他觉得怎么平日里牙尖嘴利的老板娘现在也会词穷?除了“该死”二字,好像再说不出其他什么了。而“该死”二字,就在这一小片刻的时间里,她已经念叨三四十次了。
千夜实在受不了她的这个重复字眼的念经,终于开口劝到,“老板娘,你已经快要把这片给砍秃了。那裙子,等我们出去以后再看能不能缝缝。或者让大哥再给你制备一件,不行吗?”
香秀大概也念叨累了,此时听到千夜这样一说,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功夫。她一看,确实如千夜所说,凡是她能触及到的地方,无论是灌木还是藤蔓,甚至是从落叶中冒头而出的小草,都被她的利剑给砍断。现在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想来此时从半空往下看,这块地方或许就如同一个人本来有茂密黑发,却突然有一块斑秃一般。
香秀的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她憋了憋嘴,怨气冲天地说道,“这该死的金非南,该死的死鬼,把老娘给骗到这个该死的鬼地方,还自己一个带着个漂亮小妞跑掉了。这算什么回事,真他娘的郁气。”
对于她这个抱怨,千夜张张口本想替金非南辩解几句。可刚张开嘴,他又闭上了,随后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老板娘哪里是在抱怨鞋子湿了,裙子破了。其实老板娘不过是想大哥罢了。”千夜心想。
这次香秀真算暂时出完了气,她叹了一口气之后对千夜说,“哼!你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你心里在笑呢。”
说完,就见她手一挥,“刷”地一声将裙子的下半截齐齐地撕掉,露出了两条白花花修长的腿。“反正都破了,要了也没有用。”香秀如此说道。
她将撕下来的破布丢在了一边,转身对千夜说了一个字。只说了一个字,“走!”
千夜瞪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香秀穿着齐膝短裙,从自己的身前昂首挺胸地走去。“这,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千夜无奈地笑了笑,跟在香秀的后面继续走往树林深处。
可他俩没走两步,突然听到附近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