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夏福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门后,陆震涛便维持着侧身看向大楼的姿势,傻傻地站在楼下。
直到看到某一楼层的灯光亮起,眼里便带上了释然和愉快的神色。
“原来她住在12楼啊……”
嘴角含笑再次转身离开,少年削瘦的背影看起来比之前明朗了不少,像是找到了前进的目标一般。
因为不放心一直在附近徘徊的老程去而复返,正好看到他对着夏福心住处露出极度猥琐(?)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就是一抽。
怎么感觉好像事情有点不太妙……
不行,他得先去查查那小兔崽子的底细才行,免得哪天自家boss的墙角不知不觉就让人给撬了。
在老程回到夏福心住所斜对面的空房子里,翻出手机开始跟老K几人联系要求技术支援的时候,另外一头夏福心已经麻溜地登录上网站,将这两天收集到的出轨证据发给指定任务的委托人。
对方倒也实在,收到照片后立刻大方地付清了尾款,让夏福心很是欣赏了一把。
习惯性看了眼银行卡里的数字,再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好,这才起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整个人就跟活过来了一样神清气爽。
将吸水毛巾搭在肩上,夏福心披散着满头长发,拐到厨房拿了一份切好的水果,倒上酸奶拌匀了端着坐到电视前。
拿起遥控器胡乱按了几个台,果然在财经频道找到了有关严仕训的播报。
只不过播报并不完整,夏福心边往嘴里塞着水果边看,研究了大半天,才明白严仕训为什么被记者追得狼狈逃窜不敢出门。
屏幕上主持人还在互相调侃,“……长仕的股票连续三个月涨停板,没想到说跌就跌。涨的时候像坐火箭,跌的时候也毫不含糊,还好我收手得当,不然现在估计也得跟大多数股民一样,最起码都得赔进去个十来万。”
“没想到长仕这样的集团股票说崩就崩,连挽救的余地也没有……而且我听说长仕的董事长严仕训因为散播假消息欺骗股民,过两天还将会诈骗罪名被提审。”
“散播假消息?是指之前他说的,严氏集团会和他合作进行城郊的开发方案吧?”
“没错,就是这个方案,据说如果开发得当,这个地区以后将会成为本市新的CBD所在,原本ZF都已经立案通过了,但是现在主要开发商却闹出散布假消息骗取投资的丑闻,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整个开发方案都会被搁置,未来两年内,损失估计会高达好几百个亿……”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都知道严仕训是严氏集团创始人的儿子,虽然因为一些事被赶出来自立门户,但其实他在严氏集团内部也还有一定的职权在,为何会落到今天这种看起来像是被抛弃了一样的情况?难道是严氏内部乱斗情况已经进入白热化?”
其中一名主持人刚说到这里,电视屏幕便突然刷拉一声闪了下,满屏雪花点过后,原本的节目内容已经被切换成了某明星代言的长达四分半钟的广告。
……总觉得这屏幕切得略勉强,有种像是熊孩子在背后特意捣乱的感觉。
将所有台转了个遍,却再没发现任何有关长仕的消息。
夏福心摸着下巴想了下,顺手抽过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干脆连线上网查个明白。
网上的资料比起电视播报可是齐全多了,各类关于严仕训和长仕以及严氏集团等字样的关键字搜索层出不穷。
顺手点开其中一个点击率最高的视频,微微倾斜明显就是用手机拍摄的画面里,微胖的严仕训正失控地咆哮着,红着眼睛像疯子一样捶着桌子叫骂。
从严以劭父子骂到严氏集团的所有高层,再骂到那些暗地里给他下绊子的人不得好死,其中多次还提到了自己是被骗的,一再重申他也是受害者,是受了严以劭父子的迫害,他一定要报仇云云。
夏福心窝在沙发上看着,怀里抱着个抱枕,右手往上凑到嘴边无意识地咬着大拇指指甲。
虽然还是有点没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但她却直觉这里面到处都是严以劭的影子——也怪不得严仕训会那么激动地咆哮怒骂了。
想起严以劭那家伙曾经说过的,会帮她收拾严仕训给她报仇,再看看现在这情况,夏福心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她当时怎么就信了那家伙的话,这事明摆着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的,自己充其量不过算是导火/索之一而已。
报仇这种说法——大概也就是严大总裁习惯性笼络人心的一种招数罢了。
想到那个还远在大洋彼岸的臭男人,夏福心兴奋了一整天的心情瞬间被气愤替代。
阴沉着脸将碗里剩余的水果吃掉,还泄愤似的故意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将空碗丢到厨房水槽里,再顺手回来合上电脑,夏福心将毛巾往洗衣机里一扔,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准备睡觉。
与此同时,在温柔乡里泡了好几天,总算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有工作要做,为了泡妞已经浪费很长时间差点没被自家父亲来电骂成狗的席勒忍痛挥别众妹纸,换了身衣服习惯性捧上鲜花,准备先去桃乐丝家跟女神道声再见顺带问问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争取上线。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左手一台电脑右手一个马修小朋友,明显正准备出门的劳伦拦下了。
“席勒少爷,你不用进去了。”劳伦依旧笑呵呵的,“夏小姐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席勒反射性瞪大双眼,一激动差点连花都给扔了,“你说我的东方娃娃走了?!”
上帝耶稣!
在他外出把妹治疗情伤的这半个多月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