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再哼哼也是猪!”梁山再啜一口茶,骂道:“怕婆娘就是怕婆娘,讨好你家鹿丹就讨好吧,还扯到修身养性上了……我呸你个大修养!害臊不?”
那边羊娃不但不恼,反而越发笑得贱了些道:“什么怕婆娘,这是爱,你个粗人不懂……不信回家问问你家椰蓉,看她怎么羡慕俺家鹿丹……”
两人互相笑骂,两个送茶的年轻人都可劲地憋着笑,不挡不劝,显然已经习惯了两人的针锋相对。此时,另一个坐在旁边端着茶碗仔细地看着地上数蚂蚁的墩实汉子终于开口道:“行了行了,梁山哥、羊娃哥,你俩都别显摆婆娘漂亮了,这还有两个孩子呢?”
就听梁山和羊娃几乎同时喝道:“骡子,闭上你的嘴!”
那汉子呵呵一笑,有些憨厚,但眼神中却有一股子狡黠闪过。但梁山和羊娃两人骂归骂,却停下了斗嘴。此时,骡子才对两个年轻人道:“陈檑、李道,你俩个别忙活了,都坐下来喝茶,都是自家人,晚辈递杯茶是个礼性,再客气就做作了……”
原来两个年轻人就是当年的陈檑和李道,陈檑是向山在开封打檑时收的弟子,去年向山允他出师,就去了康顺风公司帮忙。李道则是康顺风的弟子,从小一身横练功夫,一直跟着康顺风满世界地跑。
康顺风那里本来应下来三个人,羊娃、骡子和李道。不过,恰好陈檑办事回来,听说后,就请求康顺风让他一起来,想长长见识,见见血。
他做为传武公司的武师,虽然在外比武不少,但却终是一些有规矩的比武,而非是战阵浴血的撕杀。年轻人总有热血的向往,因此康顺风就应承下来。
相信多来一个人,谢寸官总不至于无法安排。
在旁边的屋子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从窗子看着外面,忍不住对谢寸官道:“谢头,这几个人看着一身江湖气,带着他们能成事?”
汉子看着有些精明,正是悍刀的一个组长级人物王强,已经不止一次地参与过谢寸官指挥的行动,同他很熟。因为张翻进和罗有才都重伤,现在他同陈虎一起,做谢寸官的贴身护卫。而被调来的也正是他的小组,不过目前小组指挥官,已经由王一丙担任了。
正在窗边桌子上坐着,用电脑接收信息的谢寸官转头看了一看窗外,轻声道:“是不是感觉同你们军队中的汉子不同?”
王强点点头道:“是,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
谢寸官点点头道:“不错,他们同悍刀组员比,少了军中这种令行禁止的军人气质,但要说纪律性,应该不比我们差……看见那个同小郭坐一起的汉子没?”谢寸官看着梁山的侧面道:“你在印尼受过训,知道我们在华人自卫军中的影响力,当年泗水闹独立时,就是那个人一把刀,陪我在唐人街人,杀了几进几出!”
谢寸官说到这里,就陷入了缅怀中,当年泗水城的一切就历历在目。
当印尼暴徒冲上来,华人自卫队的人没有胆气时,自己欲冲阵鼓舞士气时,梁山是如何地提刀出手,那种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酣畅胆气;当华人被压缩在唐人街广场,退无可退时,梁山舍命一搏,护门护家护国的豪气;当终于打退暴徒,梁山弧身一人,追击五名日本武士,不弃不舍,终于提回敌酋头颅,昏倒在泗水街头的那种义气。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笑道:“你莫看他样子不大起眼,这人要搁过去,陷阵冲锋,必是勇将!他也就是没机会参军,如果真进了军队,那是你们军中猛虎级的人物……”
王强那边一吐舌头道:“这么牛气!”
谢寸官看了他一眼,轻声解释道:“你不明白,你们身上的服从与爱国的纪律性,是在军队中打磨出来的,身上的那股军人气质,其实就是这种打磨留下的痕迹……但这人的服从与爱国,却是在骨子里!”
王强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屋外谈笑的江湖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