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边已经铺满了绿色,偶有野花或红或黄点辍其间,让单调的视野为之一亮。
玄清深深地吸了口气,那是新鲜温和的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微风吹过,象是发出了幸福的叹息,偶尔可以听见林中晒着羽毛的小鸟的鸣叫。
没错,他回来了。时隔数月,他的变化是身上多了几处伤,而回来后看到的改变却令他惊诧莫名、难以置信。
“老王啊,俺看你这徒弟不错,折腾得有个样子。”驴车颠簸了一下,坐在旁边的中年人似乎从沉思中醒来,笑着开口说道:“你也莫担心,这很快就见到了,究竟如何还不是清清楚楚?”
玄清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缓缓说道:“若是他自己的本事,我还不甚担心,只怕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用他,他处于险境却还不知。”
“那你带着俺们去,可真不够厚道。”车上的另一人头上包着殷着血渍的布,似乎不满地说道:“这刚捡了一条命,怕是又要还给你啦!”
哼了一声,玄清也不与其争辩,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开玩笑。自家兄弟,同生共死,不让他们来,他们也不会退缩。
“我看倒没那么严重。”中年人捋着稀疏的胡子,思索着说道:“听道观里的人所说,你那个徒弟还是有些本事的。沿途所过村镇,提起孟九成,也是多得称赞。”
玄清想了想,沉声说道:“但愿如此。只是这变化太大,某家,嗯,贫道一时难以接受。”
“别装什么出家人啦!”受伤的人打了个呵欠,很是鄙视地说道:“杀人如麻的道士,普天下怕也只你一个吧?”
“杀恶人即是行善。”玄清翻了翻眼睛,说道:“你个契丹人,懂个屁呀?”
“你俩呀,老大不小了,在一起不吵就难受。”中年人赶忙插嘴制止,说道:“都消停些,可是快到地方了。”
哼,哼!两个人互相瞪视一眼,暂时闭上了嘴巴。
……………
地盘的大小意味着人口和资源的多少,也意味着能够支撑军队的数量。
当然,如果你要靠劫掠养军的话,就不必考虑那么多。但那就是流寇,没有后勤基地,没有固定粮秣的供给,就象一群蝗虫,打到哪吃到哪,吃完就是一片荒废。
所以,真正意义上的根据地应该是能够自给自足,能够在惊涛骇浪中屹立不倒、长期坚持的。
两路人马出征,孟九成坐镇,却不得闲暇,军工、政务忙得他脚打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