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看到辛勤劳作了一天七娘,此时正摇着大大的大蒲扇,不停给他扇风。
墨瑜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那种唯美的意境。
或许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墨瑜就是一个理性的俗人。
见到他的母亲辛苦,墨瑜摇手拒绝七娘继续给他扇扇子。
或许母子连心,七娘很快明白墨瑜的意思,欣慰地笑了。
七娘是文化人,也会变化她方式。
她给自己扇几下风,然后再给墨瑜扇几下。
周而复始!
然而这在墨瑜看来,他的母亲实际上是给他上演了一番新时期的,变种了的“朝三暮四”故事来
墨瑜数过,七娘给自己扇风一次不超过五扇,但是给他扇起来一次没有十几扇是不会歇的。
听着七娘又哼着好听《让我们荡起双桨》的儿歌来,他能感受他母亲“朝三暮四”浓浓的温馨。
墨瑜心道:“哼,等明年夏天,我来给妈妈扇扇子!”
漫长的夏天就这样熬了过去。
秋日一晃,墨瑜一无所得。
冬日却紧跟着到了,气温陡然降了下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过去,什么都白了。
墨丰家的砖窑已经封了窑洞,墨丰终于闲了下来,时常抱着墨瑜来到户外。
墨瑜靠在墨丰的胸膛里,仰望这白茫茫的一片。
西山村的山头、河流、村落、道路、树木、房屋,这一切的一切在大雪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墨丰竖起黄色军大衣的衣领给墨瑜的小脸遮风,扭头对着天空,豪情万丈地大声朗诵起来:“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好哇!二子,你说是不是?”
“切!”墨瑜以为墨丰会说出“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一类的东西来,结果就一民俗,心中不以为然。
然他看到墨丰期待的目光,立马目光一缩,将头伸进墨丰身上军大衣衣领中,一股混合烟草味道的气味扑鼻而来。
墨瑜赶紧将头拔了出来,迎着北风,不言不语。
在墨丰夫妇眼中,自家的孩子在三个月就能开口喊“爸爸妈妈”了,表现让西山村靠山队里的人——啧啧!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墨瑜依旧只是偶尔简单地蹦出“爸、妈”或“爸爸、妈妈”这两个简单意思一样的字词,去表示一下他的不满或要求。
其他的,什么进展都没有。
这样一来,村子里人也不再认为墨瑜有什么稀奇的了,就是墨丰夫妇自己都有一丝失落。
虽然,他们表现得不是那么的明显!
“爸妈从心里还是期待我能表现出一些天才潜质来的……”墨瑜能够感觉得到这些的。
然而,墨瑜一想到家里还有一条狼,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心道:“还是等等吧,毕竟这个度真的不好把控的……”
就在父母期盼之中,墨瑜家墙壁上的日历薄纸都撕光了,喻示着阳历1985年终于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过去。
现在家中也已经换上了新的一个日历本,1986年的春节即将来临。
要过年了!
大雪覆盖着的西山村终于从寂静转向人声鼎沸!
特别是那些农村的妇人,她们显得格外忙碌起来。
这也是墨瑜重生后的第一个春节,过了年,他就是人称一岁的儿童了!
现在的墨瑜的确长大了,不仅可以站立起来,还可以扶着墙壁和桌椅板凳,迈开步子前行。
一般八九个月的孩童也能做到这点。
村子里人见到了只是简单说道:“你家二子会走路了哇!”
实际上,谁也没有在意墨瑜的身高已经开始快速抽苗,步履走得相当的稳健。
或许因为墨瑜是重生的,身体发育都与众不同,他现在完全可以不扶着物体而直立行走的。
但是,墨瑜如今已经渐渐养成了一个不良习惯,习惯于扶东西找助力。
这与他上辈子的坚毅独立的性格完全是天差地别。
或许这辈子,这个贼老天让他重生在婴儿时期三朝之日,有太多的变幻无常事情让他有心无力的缘故……
墨瑜不是猴子,他是知道朝三暮四的故事由来。
然而世上真的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反复不定,变换多端,不为个人意志而转移!
就在这个春节前后,墨瑜先前推断决定的事情,如今又要变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