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扶着叶辛坐了起来,给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叶辛却摇头示意不用,随即,自己坐直了身子,只是,头却又有些晕,险些跌倒。莫小川急忙扶住她,干脆坐在了她的身后,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叶辛贴着莫小川的胸膛,虽然莫小川的身子很是瘦弱,但是,她却觉得无比厚实温暖,很自然地贴在上面,低声道:“这些日子让你这么照顾我,我都不觉得自己是被你抓来的了。”
“嘿嘿……”莫小川嘿嘿一笑,道:“我们的政策是温顺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么懂事听话,我便是想对你狠,也狠不起来啊。”
“温顺吗?”叶辛轻声说了一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形容自己,以前在叶门的时候,她一直不苟言笑,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而叶门中人,似乎天生便不懂得的笑一般,也很少露出笑容。渐渐的她已经习惯了,加上她常帮着叶展云料理一些门内之事,身边的人,对她多是敬畏,只不过,这种敬畏多是因为她是叶展云的女儿。然而,不管是因为什么,却从未有人这般说过她,不禁让她觉得有些特别。
“嗯嗯。如果能好好吃饭,就更乖了。”莫小川说着,将盛在碗里的半碗粥端了起来,又用汤勺舀起,习惯性地吹了吹,尝过温度,才放到她的唇边。
叶辛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来,望向莫小川,见莫小川一脸笑容,不禁又想起,自己有一天,或许要与他生死相向,心中竟是酸楚的厉害。
人都说,女子在身体虚弱的时候,眼泪异常的多。叶辛本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子,可此刻,泪珠却是忍不住滚落了下来,滴落到了碗中的粥里。
莫小川着她突然哭了起来,有些诧异,忍不住,道:“怎么了,不合胃口?是不是那个家伙做的饭太难吃了,让你吃了一口,竟然难吃的想哭,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他,非逼着他吃两大盆不可……”
叶辛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你这是哪里想起的话,我又几时说过难吃了。”
着叶辛连挂泪痕的笑容,异常的美丽,这般近之下,竟是又有另外一番感觉,不禁想起了一句诗来,不过,原先的诗句有些不应景,他便随意一改,脱口念了出来:“玉容为粥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叶辛听在耳中,猛地一愣,着莫小川,目光之中,也有些份外的诧异,先前她还在想,那方成中在文采上,或许强过莫小川,因为,莫小川如此年轻,武功便这般的高,在叶辛来,若非他将全部时间都花在练武上,必然难以达到这般的成就,而且,莫小川也未在她的身边显露过这种才能,便是在幽州城的奇花楼和司徒琳儿说的那两句,虽然在幽州城內的文人之中传颂很光,可叶辛久居叶门,却并未听说过。因而,她觉得莫小川的文采比不上方成中,也在情理之中。
可此刻听莫小川吟出的诗,却是让她惊讶不已,忍不住,道:“好美的句子,只是,这玉容二字,我却是当不起的。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作诗。”
莫小川笑了笑,道:“我哪里有这本事,只不过是效仿先贤而已。胡乱说出来,没有弄的狗屁不通,便已经算不错了……”
叶辛微微摇了摇头,莫小川虽然是先人所做,但这诗却是白居易做出来的,白居易长恨歌流传很广,莫小川知晓,也并无什么奇怪,而且,白居易对于的确算得上是先贤。可莫小川却疏忽了,这个时代,与他认识的历史却不同,从三国魏晋之后,便已经改变了模样,白居易是唐朝人,自然也已经没有了。而叶辛也算是博览群书,若她不做叶门中人,与人论文舞墨,也能博得一个才女之名,因此,如此美句。叶辛自认,若是先贤所做,她必然会听过的。岂不知,莫小川所言的先贤,与她所想的先贤,却是不同。也因此,叶辛便主观的认为,这是莫小川自己做出来的,故意谦虚才这般说的。
此刻的莫小川,对于她来说,便好似完美了一般,让她心中感动,但是,诗若是就这么一句,却也显得行不成文,而且,她也想试试莫小川是否在诓骗他,便不由得的道:“这么美的句子,便只有这一句吗?”
“还有的!”莫小川想了想,这次是叶辛所闻,并非有感而引,因此,他原封不动的将后面的两句搬了出来,说与了叶辛:“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听罢这句,叶辛猛然一怔,整个人都待在了哪里:“一别音容两渺茫吗……”
这句的意思,便是美人含情辞别君王,从此一别,再也不着美丽的脸庞,便若生死两茫茫一般。本来言者无心,可叶辛听在耳中,却完全的理解错误了。
郡王一词。在他来,是莫小川告诉她,自己所图的是雄图霸业,走的是帝王之路,不可能为她放弃这些,而她是叶展云的女儿,身份不允许两人在一起,便是有情,亦是无用。最后那一句一别音容两渺茫,更代表了莫小川的决心和伤感。
“一别音容两渺茫……一别……音容……两渺茫……”叶辛又念叨了两遍,却已是泣不成声,心中只想着,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一直装作不知。他现在这般说,便是让自己断了念想吗?可既然要让自己断了念想,却又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的好。
想着想着,叶辛转过了身来,抱住了莫小川的腰,哭声渐渐高了起来,泪珠不断的滚落。
莫小川端着粥碗,没想到一句诗,居然会让叶辛的情绪如此激动,因为他没有考虑过和叶辛之间会如何,所有,完全的不能理解叶辛此刻的心境。
只是诧异的着叶辛,心中大惑不解,莫不是白老爷子的诗有这般大的魅力,竟然能让人感动的哭成这样?可是,想一想,又不对啊。这两句也没有说什么。再说,感动的话,掉两滴眼泪意思一下,也就是了,也用不着这般的哭吧。这分明是伤心的样子。
不知原因的莫小川,也无从安慰叶辛,只是叶辛抱在他腰上的双手,却是越来越紧,哽咽声也愈发急促起来。泪人般的叶辛,让莫小川在眼中,不禁心生怜惜。
况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要说莫小川对叶辛完全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他自己都不信的,因此,他缓缓地放下了粥碗,轻轻地抹了抹叶辛的头发。将她搂到了怀中……
既然不知如何用话语安慰,也许一个拥抱,便是最好的安慰吧。
只是,他搂住叶辛之后,叶辛抱的他却更紧了,而且,泪珠滚落的速度,似乎也加剧了一些……
两人这般相互抱着。外面的中年男人心中疑惑,莫不是该吃药了,这小娘子害怕?吃个药而已,也用不着怕成这样吧……他心中疑惑,也不敢前去询问,只能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尽量地将药调的不那么难喝,以免这位阔少爷不留在他的店里,让他没有银子可赚。
叶辛哭得如此伤心,莫小川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头,伸手替她抹了抹泪珠,道:“你身上还有病,不要哭了,伤身子……”
“我不管……”叶辛摇了摇嘴唇,猛地抬起了脸来,道:“我知道,我是叶门门主的女儿,你不可能带我走的。而且,我们两国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先不说你的伯父如何,我爹一定不会同意的。可你给我留一丝幻想也好,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叶展云的女儿?”莫小川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着叶辛,他从未想过,自己抓来的居然是叶展云的女儿。恍惚间,似乎想起当初与叶展云一战的时候,叶展云唤过一声叶辛的名字,可那个时候也仅仅是一声名字而已,而且,他对此事也并没有太过留意。现在来不知原因的莫小川,也无从安慰叶辛,只是叶辛抱在他腰上的双手,却是越来越紧,哽咽声也愈发急促起来。泪人般的叶辛,让莫小川在眼中,不禁心生怜惜。
况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要说莫小川对叶辛完全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他自己都不信的,因此,他缓缓地放下了粥碗,轻轻地抹了抹叶辛的头发。将她搂到了怀中……
既然不知如何用话语安慰,也许一个拥抱,便是最好的安慰吧。
只是,他搂住叶辛之后,叶辛抱的他却更紧了,而且,泪珠滚落的速度,似乎也加剧了一些……
两人这般相互抱着。外面的中年男人心中疑惑,莫不是该吃药了,这小娘子害怕?吃个药而已,也用不着怕成这样吧……他心中疑惑,也不敢前去询问,只能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尽量地将药调的不那么难喝,以免这位阔少爷不留在他的店里,让他没有银子可赚。
叶辛哭得如此伤心,莫小川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头,伸手替她抹了抹泪珠,道:“你身上还有病,不要哭了,伤身子……”
“我不管……”叶辛摇了摇嘴唇,猛地抬起了脸来,道:“我知道,我是叶门门主的女儿,你不可能带我走的。而且,我们两国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先不说你的伯父如何,我爹一定不会同意的。可你给我留一丝幻想也好,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叶展云的女儿?”莫小川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着叶辛,他从未想过,自己抓来的居然是叶展云的女儿。恍惚间,似乎想起当初与叶展云一战的时候,叶展云唤过一声叶辛的名字,可那个时候也仅仅是一声名字而已,而且,他对此事也并没有太过留意。现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