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贵使者,请您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也属于大汉子民!”内心底气明显不足。
“呵呵,左大将军说笑了,汝部在我大汉羽翼之下,苟且生存,每年朝廷赏赐无数,你们不仅不思如何报主,且劫掠成性,危害边郡,这也配为我大汉子民?如果选择对抗,汝部众多邑落,分驻各地,毫无防护,我们仅需派出几小股骑兵部队,便可让汝部官兵分身乏术,如此不超2年,汝部便失去大部分牛羊牲畜等,那时汝部何以自存?此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尔!”
左大将军知道如果雁门郡采取此种措施,匈奴部落几年内便可被瓦解,而且还无处说理,且雁门郡通过与鲜卑多年的作战,肯定锻炼了一支实力强劲的骑兵部队,于是他说道:“希望你们不要逼人太甚,否则我们与鲜卑联合,必将直接杀奔洛阳而去,后果不是小小郡守能承担的。”
对其威胁,杜边早就得到高顺的指点,毫不在意的说道:“哈哈,左大将军,常言道,狼行千里吃肉,狗是如何?看我这脑子,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咳咳,亏您想的出如此妙计!还敢与鲜卑联合?实话告诉你吧,前几年我们忙于对鲜卑檀石槐对战,汝部小有疮疖,皆无计较,可现在檀石槐已逝,鲜卑内部不稳,四分五裂,何以是我大汉之敌?我倒是希望你们联合,到时候一起扫除,还我大汉边郡一个朗朗乾坤。”
此时,左大将军被说的哑口无言,鲜卑没落,匈奴便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和地位,如果对抗,绝没好结果,便及时转变态度,和颜悦色的问道:“贵使者,我们相邻,和气为贵,不知贵部打算如何和解?”
“呵呵,此事易尔!第一,汝部赔偿我们损失,不用多了,羊10万只,健牛万头,上等战马万匹;第二,岚漪河以北、黄河以东地区,皆为我部地盘,以南50里为缓冲区,汝部不得进入;第三,被俘虏之人你们可以赎回,每人5匹上等良马,否则就在我部做为奴隶,以赎其罪;第四、若此后再发生犯边之事,我部必将十倍、百倍的报复,到时候可不会通知汝部了。”
“贵使者,希望您不要狮子大开口,我部根本无力承担。”
“呵呵,左大将军,可以分为两年交齐,分批交付!这是我们的底限。”
左大将军威胁道:“我部还是无力承担,若此,我部不惜玉石俱碎,希望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杜边摇摇头说道:“左大将军,和谈,就要拿出该有的态度,这样的威胁我们怕吗?于事无补!”
左大将军见威胁无效,转变态度后说道:“贵使者,要是划走这么多草地,我部子民无处安置;另外,我部都无如此多的牛羊,更没有如此多的上等战马,何以补偿?”
“那汝部意下如何?”杜边问道,他知道暂时不能逼迫太紧。
左大将军考虑了一会后说道:“羊万只,牛马各千;赎回之人每人2匹战马;另外,不能划走这么多土地,从县川河到岚漪河之间,我们只在沿黄河百里之内放牧,绝不东去。”
能取得这个谈判结果,杜边已经非常高兴了,不过他装作不满的说道:“呵呵,左大将军真是做买卖的好手啊!赎回之人每人2匹战马,这个我同意了,谁让咱们是邻居呢,以后还要和平相处;至于土地,我原则上同意这种折中方案,不过百里改为六十里,这样的话双方留有足够的缓冲空间,不至于引起小摩擦,且以后教训起来也方便;不过只补偿这么点东西,简直是打发叫花子!我大汉难道就缺少这么点牛羊吗?这只是对汝部略作惩罚,以示惩戒!看汝之诚意,确实令我失望!”
左大将军被说的脸色微红,他砍掉的数目实在太多了,不过这是汉人的作风,他们都会留出余地,只是不知道余地有多大,于是他说道:“贵使者,近几年持续大旱,牧草枯萎,牲畜日减,我们实在无力承担太多,最多羊2万只,牛马各2000,我们可以一次交齐,否则的话我们宁愿选择对抗。”
杜边对其态度大为满意,说道:“左大将军,我知道你说的难处,我们也没有把汝部逼到绝路的打算,只是略施惩戒罢了;希望汝我两部,以后合舟共济,共同打击鲜卑部落,那里可是有不少牛羊马匹等财富,鲜卑四分五裂,正是我们发财之机啊。”
左大将军明白杜边已经同意了他的方案,不过这不是他一人能做主的,必须与各千夫长协商,于是说道:“贵使者所言极是,此后定当密切配合!此事非我能独断,必须在族内商量,容我几天时间如何?”
“可以,不过可不要拿劣牛驽马来糊弄我们!且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若我半月不回,则事有不测。”
“好,明白,请贵使者驿馆稍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