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造飞机。”蒋宏军提出了这个想法,“简单的飞机不需要多高明的技术,早期的飞机不也是竹木制品加个发动机么!我们有小型的摩托车发动机,再加工个螺旋桨什么的就能发起来!”
“航空器事情钟利时和王洛宾都很有兴趣,什么时候找他们谈谈……”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来催促了:“丈量队要出发了,你快点!”
“马上就好!”
王瑞相的飞机被小心翼翼的装上固定架,这个固定架还兼发射架。采用橡筋动力抛射升空。固定架和飞机结合好之后被抬上了一辆牛车。然后航空牛车就在一队土著士兵的保卫下下乡去搞土地遥感了。
清丈土地在邬德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展开了。为了抓紧时间,他采用的是边登记边普查的手段。在等待土著“自我申报”的同时,就开始一个区一个区的进行土地情况摸底,先掌握每个区域大致有多少耕地、荒地和人口聚落。这个工作一是靠工作队下乡实地勘察,二来就是依靠档案清理了。县衙的架档房里有大批的原始档案,大图书馆派出的清理小组首先全县的土地登记档案进行清理登记。
明代的耕地性质名目繁多,主要是牵扯到土地用途和来源。里面的体制错综复杂,就算是积年老吏也未必能完全搞清。邬德决定一概不予理会,先搞清土地占有状况。清理小组很快就搞清了本县的“官地”状况。结果不出所料。这个依据原始资料清算出来的数据和户房的账目完全对不上号。
“光官地的数字就和户房的账目差得老远。少了一半以上。”
“这帮胥吏够黑得。”
“也不完全是胥吏的问题,官地年深日久,湮灭是很常见的事情。有时候是被佃户占了,有时候被地方上的豪强占去了。还有得是被倒卖……里面形形色色的问题,很不容易解决的。”负责清理的人汇报道。
“有了这些原始凭据,我们就能回收官地了,全部拨给农委会吧!”
“回收官地虽然是名正言顺,却很难办。”于鄂水表示反对说,“年深日久,耕种的人早就视为自己的土地了,现在有人拿着几百年前的老契来说这地是我的,换了你你会乐意?”
“嗯,的确是这样。”
“还有,这些土地百十年来说不定都转手很多次了,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现在的土地所有人是非法侵占。所以只能采取承认即成事实,不要再去费力清理了――不合算而且失民心。”
“言之有理,我们就把现在的官地好好的经营起来再说。”邬德想了下,“干脆给这些土地也补发田契,来个名正言顺。”
丁丁也被叫到了领导小组办公室,他现在除了办报纸之外,主要精力开始放在文宣这块上了。本地的群众文娱活动非常贫乏,是个利用文宣占据舆论阵地的好地方。《临高时报》的发行已经超出了绿区的范围,愈来愈多的当地土著意识到这份报纸的重要性。本地零售和赠阅之外,也出现了长期订户――主要是当地的大户们,他们对掌握澳洲人的政策方向很是迫切。
宣传部还网罗了全县所有能堪称是“艺人”的人,包括会唱宣卷的和尚,会唱道情的道士,村子里专门应承红白喜事的吹鼓手,现在统统都被登记造册,接受培训。这些人随时根据指令下乡去搞宣传活动。
不过最大的收获是在社会调查中查到了若干临高木偶戏的艺人,这使丁丁如获至宝――临高木偶戏是很有名的海南特色地方剧。过去他一直奇怪临高本地怎么没有找到木偶班子,现在才知道这种表演形势还只是草创阶段。
丁丁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在他的“关怀”下,临高木偶剧团成立了――这是穿越集团组建的第一个拿薪水的专业演出团体。过去艺人都是农民,只有在空闲的时候才会到市上去演出,挣几个小钱。虽然很受百姓们的欢迎,但是一年到头也演不了几场戏。现在就可以全力以赴的去演出了。
他在临高木偶剧团上花了很大的本钱――修建了一个兼顾演出和排练小型剧场,为演员们建造专门的宿舍――这些耍木偶的艺人,不过是因为家里地少人多,靠着这点祖传手艺混点小钱补贴,在社会上不为人所看重,说饥寒交迫也不为过,现在澳洲人居然如此的看重他们,直接招他们当了职工,发月钱给房子,连演出用的木偶、戏装都重新置办,里面更有种种澳洲来得新奇玩意,一个个对丁丁感激涕零。
在丁丁看来这不过是最起码的基本建设投资罢了。他的野心可大得很。并不满足一张《临高时报》,未来帝国的传媒大亨才是他的目标。当然,不是默多克这种腐朽的资本家大亨,而是手握政治权力的传媒大亨。
丁丁不仅给剧团添置新的演出设备,还给他们观摩了闽南的布袋戏录像。人偶剧能演成这样让演员们大为惊叹。
有时候给人打开一扇窗户就会引发无穷的创造力,这个演出团的水平很快一日千里,丁丁又为他们找了一个读书人,负责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