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晚上经常带着小福它们午夜上山扫荡寻找猎物,但最近不行了,婷玉一直昏睡不醒,连喂药都是她捏着下巴强硬喂进去的,差点被昏睡中的她逮住捏碎手腕。
半夜还得拧毛巾给她退烧,有时间的话就趴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全身酸痛软,她实在抽不出精力上山。
没辙,苏杏终于如柏少君所愿,让他白天牵着狗绳带小福它们上山打猎加菜,顺便给她捡些枯枝干柴、带些鲜肉回来熬汤喝。
因为家里有伤者,需要肉食滋补。
婷玉警觉性很高,苏杏端着药刚一近身她便噔地睁开眼睛,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向她抓来。好在苏杏反应也不差,速度比对方高出N个等级,连声轻唤:
“别慌,我是苏苏,你该喝药了。”
不停地喊几遍对方的眼神才逐渐恢复平和,而后继续沉睡。每逢这种时候,她偶尔配合地张嘴喝药,偶尔需要苏杏想方设法给她灌进去,费了不少力气。
就这么过了四五天,烧退了,她身上的药换了三次,伤口一天一个模样在慢慢愈合,婷玉终于醒了。
“苏苏,以后要麻烦你了,请多关照。”这是她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
失望了么?终于想开了?
苏杏浅嫣一笑,“好。”
互相关照吧,一个人住挺无聊的。
所以,婷玉尚未痊愈,但情况良好。苏杏再也支撑不住,当晚病倒。
第二天,柏少君兴冲冲地进屋欲带四只汪上山打猎,却见蹲在药炉前的是另外一个人。她闻声抬头,一双眼尾细长微微上翘如凤尾的眼眸,清冷的双眸如神光内蕴,潋滟逼人。
“亭、亭飞?”尽管不懂得看人眼色,柏少君也不由得退后半步,神色迟疑指指院里的四只汪,“我……来带它们上山打猎,苏苏吩咐的。”
婷玉朝他微颔首,神态依旧冷淡,“辛苦你了。”继续看火煎药。
给四只乖乖等待牵绳的汪套上狗带,柏少君小心翼翼牵着它们往院门走,尽量走路无声。刚起步,他忽然回头问了句:“苏苏呢?”今天怎么不见她?
“她病了。”
啊?柏少君哑然,死撑的姑娘终于“狗带”了……
春分时节,梅林村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小麦拔节,油菜花香。
而云岭村最近也挺热闹的,除了休闲居多了一些固定的客人,村里还零零散散地有货车拉建材进来,拉面积,打地基,开始新一轮的建房计划。
大片田野种满了庄稼,往日的土坯房被推倒,然后重新建造新房子。
“……听说政府有规划,在云岭村建的房子不能超过三层。”白姨说完,喝了一口甜茶润润喉。
她现在一有空闲就出来梅林村找周家人闲聊八卦。云岭村如今住的全部是年轻人,还有老外,她不是很适应,尽管他们都说华语,平日见面也能聊几句。
而唯一的女孩子生病了,好在有朋友与她同住贴身照顾着,否则一村的男人……以后还不知被外边的人说成什么样呢。
唉,自古以来,世人针对女性的舆论压迫一直很严苛。
“不知政府怎么想的,三层楼能做什么?听说余文凤想在云岭村建一栋假日酒店协助开发,可惜没通过。”
说起村子的未来,周叔一脸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