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华笑骂她一句,不再追究这事,终于有心情向她打听车站的情况,以免将来用得上。
原来,萧豆豆把人送到车站,兵分两路。让三个人进去买票,她和另一位同学在车里等,免得车子被人偷走。
难怪严华华在车站里问遍了也没用,确实没人见过她。
不管怎样,好歹闺女平安无事,严华华总算安心了。
直到傍晚时分,等不到儿子的严华华和闺女在余岚家的小农场吃饭。不久,她接到邻居的电话说萧阳带了一群人回到严家客栈。
一群外人进村,邻居看得心里直发慌,担心其中有感染者便叮嘱严华华看着些,别害人害己。
严华华听罢,吃过晚饭便让女儿先回家,自己回客栈一趟。
儿子的朋友多半是男青年,长相不佳占了多数,看见闺女总是眼睛不眨一下,让她很不喜欢。
个别年轻人说话的嗓门大,她回到门口,还没掏钥匙便听到里边在议论:“……风水轮流转,以前那些老外是洋大人,现在是肉在砧板上任打任割啊哈哈哈……”
“对对对,就说我公司那老外领导以前趾高气扬、指手划脚的。天天在我们面前炫耀泡.妞技巧,可现在安静得像只鹌鹑……”说到最后又是一阵狂笑。
“现在国外乱成一锅粥,死在华夏边界的难民堆积如山。他们在华夏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就跟那些难民一样下场。”
“哈哈,我大华夏总算能扬眉吐气一回了……”
接着又是一阵互相吹棒,不时说出一些侮辱女性的字眼例如分配到户,“旧鞋”“破鞋”“大洋马”“性载体”什么的,听得严华华头皮发麻,直皱眉头。
她听不下去了,更不想进去,憋着一肚子火大力敲门。
“萧阳!萧阳你给我出来!”
敲门声与呼喝声一响,室内便安静了,随后听见儿子萧阳应声而出……
片刻之后,严宅那边也传出骂声——
“他们都是石头蹦出来的?怎么不回家问问自己亲妈是‘破鞋’还是‘旧鞋’?说的这是人话吗啊?”
“妈,妈,你小点声,他们都是我朋友……”萧阳听得脸皮发烫,恨不得拿袜子堵住亲妈的嘴。
他觉得大男人说些荤话很正常,亲妈这种反应太不给他面子。
“我呸!你都交的什么朋友?我大华夏要靠这些人扬眉吐气早完蛋了!”严华华气得眼晕,指着门口,“你去,叫他们马上走!立刻走!不许脏了我的地方!”
“妈,你消消气,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保证没下回。”萧阳向一边的妹子使使眼色,示意她来安抚老娘的情绪。
谁知老妹不鸟他,哼了一声,拿起一只苹果啃起来。
萧阳恼怒,但自知此刻不是骂亲妹的时候:“妈,他们只是过过嘴瘾,没恶意。况且他们是来帮咱们维护治安的,晚上要巡逻要靠他们。”
“巡逻?巡什么逻?我没听说过。”严华华怒气未消,“你别想忽悠我,谁请他们来的住谁家去。”
“是爸让我请他们来保护你和豆豆的,他们很能打。”萧阳索性直说,“妈,你们还不知道吧?外边全乱套了,那些疯子咬人超厉害,寻常人惹不起……
警察现在不管事,咱们又在农村,村里那几个保安队员连自己和家人都顾不好,哪有能耐保护我们?”
凭他一人之力如何保护母亲和妹妹?只好请外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