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圣母。”筱曼鄙视她一脸。
旁边有位小媳妇一心二用听见两人的对话,不同意筱曼的看法,“我倒认为苏姨做得对,人生绝望,更显出‘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人性美是多么可贵。”
每一份惊喜,都可能成为别人活下去的希望,人性本该如此的。
有人支持当然好,不过苏杏仍要提醒她,“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果我面临困境肯定没这么大方。”
小媳妇:“……这话真现实。”
“面对现实的人最多,也活得最久。”苏杏笑笑说,“咱要先活好了,再考虑怎么帮助他人。”
她是自私的,无法教导别人大公无私,尤其是活在乱世。当然,她的观点引起大家的争议,很多人与她有不同看法。
这是必然的,每个人的思想观念不同,争不出输赢。
男人们有的在研究所,有的在地里干活,柏少华和几个人到水库附近视察,看看那边的维护措施可有异常,要否加强防范。
松溪河水很清澈明净,大家希望它能一直如此。
上了年纪的妇人们很清闲,年轻的小妇人不同,争执一会儿便散了,匆匆下山给家人做饭去。
各有各忙,闲了再聚。
云非雪对妇人之间的聚会不感兴趣,经常和喜欢农事的村民一起研究泥土的变化,偶尔和苏杏、筱曼等人相聚片刻。
她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假小子,胸襟广阔,处事比较大气,除了对丈夫管得有些严。
容希是真正的“妻管严”,他年轻的时候偶尔到国外探望亲戚,年过四十五之后不曾踏出国门半步。
一来,他的叔伯长辈们去了,剩下一些小辈各有各的生活;二来,小雪的疑心病越发强了,不准他出去。
如今的他妇唱夫随,在网上向国外的专家讨教改善农作物生长的方法,老俩口日子过得不错。
在云岭村真正无所事事的,是朱阿姨、财婶她们这些七老八十的人。
朱大叔、财叔他们很忙,没空陪她们。又不准到村外去,着实闷得慌。
于是,同样帮不上忙的苏杏和筱曼有活干了,或在山里的茶亭,或在莲湖的小广场摆开戏曲唱台,开始彩衣娱亲的生涯。
苏杏嗓子不好,唱得不够响亮,常常惹得老人们抢唛争霸,她趁机躲懒。
柏少华偶尔撞见她唱戏的一幕,觉得格外好笑,晚上在家的时候便劝她,“唱不起别硬撑,娇滴滴的声音成了破锣嗓子,还不如省点力气晚上‘唱’给我听。”
嗤,没点正经。
苏杏白他一眼,继续撰写自己的稿子。
可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晚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由于嗓子不舒服怕哼出怪声丢脸,她只好咬唇憋着。
谁知她越是憋着,他力度越狠,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于是,她积极鼓励大家打牌、打麻将。这种娱乐自从养生馆的老人离开后,一直没什么人玩。
如今除了她,其他大小媳妇都喜欢,从来不会三缺一。
从此她解放了,抹汗~
但是天妒红颜,天妒英才,自古以来,貌似老天爷有诸多的看不惯。
外界愁云惨淡,云岭村却阳光灿烂不受影响,简直人神共愤。
于是有一天,村外不知为何聚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