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云点了下头,坐在树下,闭上眼打起坐来。
“我记得,是在那座山的半山腰处,我住那里的营帐里的。”飞儿指着山沟的左侧的山坡。
“对,储伯父就在对面的山上,你和红宇在那里,当时我一进谷,就被你的人给打了,我是被压到你们面前的,人都丢大发了,嘿嘿……”石逸轻笑了起来。
“还好意思说,堂堂的天下盟的副盟主,不在盟里好好的待着,跑到这里当兵,怎么劝都不回去。”飞儿白了他一眼。
“怪我呀?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出征,咱俩都成亲了,是你逃婚,我追老婆的有什么可丢人的……”石逸手插着腰,不爽的看着她。
“狗屁逃婚,是你诈好不好,曲解意思,说好是娶储府小姐不假,但整个储府又不我一个小姐,还有三妹和五妹呢,是你自己没弄清楚,怪谁?”飞儿皱着鼻子,没好气的回呛着他。
石逸摸了下鼻子:“好像是哈……”
“本来就是!”飞儿肯定的点头:“再说了,是你自己点背,在与五妹成亲的当天晚上,遇到了突袭,如果不是的话,你们成亲后的第三天,我和哥会将你们俩个送出谷去,回到天下盟的……”
“我靠!原来你们打好谱了?你们这是暗度陈仓啊?”石逸瞪大了眼睛。
飞儿别过头眨了眨眼,鼓着嘴不说话,她就知道,让他知道真相后,一定是这个反应。
白冥此时却嘴角上扬着,原来,石逸与飞儿真的没什么,只是一个仰慕者,他们的关系,应该只是要好的朋友罢了。
这提了多日心,终于是放下了,他眼中带笑的看着还在绊嘴的两人,心情好多了。
“怪我呀?你是天下盟主的少盟主不假,但也只是武功高,带兵打仗的经验有吗?让你服从命令听指挥,你能做到吗?你自己说,来我营中两个月,你闯了多少祸?要不是我哥和五妹拦着,我早就派人把你打晕了送回天下盟了,哼……”飞儿撇着嘴。
“唉……我说,不对呀,让你说的,我就没一点好处呀?我是没经验,那我学的也快呀?你咋不说,我当时帮你练兵的事呢?那几千号人呀,让我练的咋样?”石逸不服气的梗着脖。
飞儿气笑了:“你不提这事,我还忘了,你那叫练兵啊?带着几千号人,去树林打猎,整个山头的野味让你们扫光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夏季,这时候,是物产丰富的时候,那到了秋冬季怎么办?野味都没了,让兄弟啃树皮呀?”
“不是,我当时,不是,没想那么多嘛……”石逸被飞儿呛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白冥见他们你来我往的绊嘴的样子,真是好笑,坐在树枝上的他,轻笑出声。
石逸马上回头,指着飞儿看着他:“小白,飞儿不讲理……”
“噗……”白冥是真的笑了,摇着头:“你俩的官司,我真管不了……”
飞儿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拍着他的肩:“高淳,再看一眼吧,今天过后,咱俩就与储红英、高淳告别,以后我们只是任飞儿和石逸,这里的一切,与我们不再有关系。”
石逸也收起了那痞子的样子,严肃而庄重的看着那边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那里有着他们的相识、相处、相知的情怀,也有浴血奋战,杀的昏天黑地、致死方休的情景。
这里有着他们的笑与泪,有着他们的汗与血,看着满山的繁茂,那都是他们血肉的融合体。
这里的意义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