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战壕里的机枪再次迸出枪火,一左一右压向马队的两翼,这是唐城的主意,他要把那些被枪弹惊着的马匹向中间集中,只有让马匪们集中了,战壕里打出去的枪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马匪们不想这样,可面对激烈如火的枪弹,他们也只能按照唐城预想的那样朝着中路集中。“开火”代替了唐城指挥的牛老桂狠狠挥下手臂,战壕里再次打出一次排枪,战马和马匪临死前的喊叫声充斥在阵地前方。
“风紧,扯旗子走啊。”见势不妙,杨天雷一声令下,剩下的几十个马匪扭转马头掉头就跑。杨天雷虽说不情愿,但现在的局面已经让他和手下的马匪处在不利的境地,带来麻城的130名手下现在只剩下不到50人,别说冲击县城,就是在这里多待一会都可能让他们全军覆没于此。
短短不过三五分钟,几十个马匪便被摞倒在唐城的繁育阵地外面,杨天雷手下的马匪根本没能冲破唐城他们的火力圈,只有廖廖十余骑冲到了战壕前面,但很快就被蜂拥而上的二连老兵给打成了血葫芦。在凶残、密集的自动火力面前,骑兵几乎没有一点机会,密集阵一般的集团冲击只会给对方提供更多的活靶子。
“别追了,他们跑不了。”阻止了想要跟着牛老桂跃出战壕追击的士兵,唐城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便下了打扫战场。牛老桂带着人拎着刺刀跳出战壕,把那些不住哀嚎着的重伤马匪一个一个刺死在血泊里,要想逼问对方的情报,只需抓几个轻伤俘虏即可,那些剩不下多少气的家伙犯不着还留着,二连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着他们。
“发财了,这次真是发大财了。”牛老桂把玩着从土匪尸体上摘下来的驳壳枪,在看看手下士兵堆积在一起的步枪和短枪,牛老桂脸上露出一脸的满意,总算没有白费刚才打出去的那些子弹。仓皇后撤的杨天雷没命似的打马狂奔,可还没等他跑出多远,从道边射来的一排子弹就把他身前的十几个手下从马背上打了下来。
在道边坡地拦截过杨天雷他们的那支巡逻地并没有离开,城门外的枪声响成了一片,带队指挥的老兵就多了个心眼留在了原地没动窝,没成想残余的土匪真的顺着原路回来了,正好被他们撞了个正着。“扔手榴弹封住路,别叫他们跑了。”居高临下的巡逻队连续扔出手榴弹,烟雾弥漫的大道上满是飞溅的弹片,杨天雷他们的退路被完全封死。
“走下面,从下面走。”杨天雷彻底慌了,身边的土匪越来越少,眼瞅着只剩下不到30人了,杨天雷只得下令纵马跃下路基从野地里逃命。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坡地上指挥巡逻队截击马匪的吴姓老兵早就注意到了骑着匹大黑马的杨天雷,这个拎着两支驳壳枪的家伙一定就是土匪头子吧。
“啪”窜出枪膛的子弹穿过战场直奔杨天雷的后背,“噗”坡顶上的老兵亲眼见着从杨天雷北上腾出的那团血雾,这才拉动枪栓退出弹壳把下一颗子弹顶上火。杨天雷的中弹落马让冲下路基的马匪们慌了手脚,几个豁出命的马匪跳下马背拼死从倒下的大黑马肚子下面把中弹受伤的杨天雷拖了出来,等他们想要脱身的时候,才发现满是尸体的战场上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活人。
“放下武器,举起双手,现在投降就饶你们一死。”从道边的坡地上传来了喊叫声,6个马匪手里只有两支长枪,靠着他们手中的短枪很难挡得住坡地上的巡逻队,举手投降也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国军?”昏迷未死的杨天空和最后几个马匪被巡逻队五花大绑的时候,唐城才带着十几个骑马的士兵匆匆赶到。
“我们是清风堂的人,日本人抓了我们的家眷,逼着我们来打麻城,在我们后面还跟着一伙土匪,听说也是被日本人找来的。”杨天雷手下的一个土匪倒也硬气,面对唐城的逼问,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个通透,如果没有麻头的事情,也许唐城会选择放过他们,但麻头他们一个班的人不能白死,唐城必须用这些土匪的性命祭奠麻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