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咱们就死了三个,就干掉差不多有120个小鬼子,要不是咱们的人手不够,刚才那次伏击就能把他们全都干掉,犯不上还要跑来这里浪费那么多的手榴弹和炸药。” 端着一挺完好轻机枪的张展现在已经对唐城心服口服,这次缴获的武器和弹药足够弥补刚才那声爆炸浪费掉的弹药。
“你拉到吧,这伙日军看着像是一个中队的编制,咱要是仗着熟悉地形和占了先手,就咱们这几块料早就被人家干掉了。”唐城对着大言不惭的张展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正冲自己招手的黑子那里。“走吧,这回有人给咱们带路了。”听了黑子的低语,唐城让张展召集他手下的人原路回返。
唐城所说的带路人是一个在大爆炸中被气浪推到山坡下的日本兵,这小子命好,被气浪推着甩出去十几米远,居然一点伤都没有。黑子手下的三个土匪在张展他们出击之后就在周围游弋着,这个独自逃命的日本兵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唐城打算跟着他,跟着他就能找到日军的那些伤员和药品。
失魂落魄的龟田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做了一个逃兵,在同伴们在支那人手中的刺刀下流血惨叫的时候,他这个曹长居然选择了独自逃命。刚才的那个场面太过令龟田震撼了,30几个围聚在一起的帝国士兵就那么“轰”的一下就没有了,被气浪推着飞摔十几米的经历更是令龟田失了胆气,这样的对手实在太可怕了,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里,要不然,他会死在这里。
龟田顺着来路奔逃的时候,膝盖受伤的水原永山正和他那些同伴在救治坡地上的伤兵,他们没有想到稻田中队出击追击的部队会遭遇灭顶之灾。“可惜我们只有这么点人手,要不然情况可能会好一些,毕竟咱们不缺药品和器械。”鸠山看起来有些沮丧,赈灾他身边的水原永山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然后向那些伤员们走去,他能看的出鸠山的苦恼。
伤员中很多人是被迫击炮弹散弹伤着的,他们在熬过最初那让人发狂的痛楚后,很多人会依然坚持作战。但这样会使他们的伤势加剧恶化的的速度,那些深入到他们体内的弹片铁砂释放完它们的动能和热量后还会造成很严重的异物感染,这会使得他们的伤口感染或是很难愈合。这样的伤口即使愈合了也还会经常发炎,甚至会给受伤者造成一生的伤痛。
“有人回来了”担任瞭望哨的伤兵指着前方低声喊叫着,起身站起的水原永山用望远镜向那伤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望远镜中出现了一个脚步踉跄的身影。是帝国士兵没错,而且还是个曹长,不过端着望远镜的水原永山却渐渐皱了眉头,这个曹长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看他挥舞步枪的动作,好像是在向自己这边发出警示。
“轰”“轰”“轰”大感不妙的水原永山还未来得及发出警示,从距离坡地不远的右侧就打来几颗掷弹筒榴弹。爆炸掀起的泥块在空中变成粉尘,然后遮天蔽日的落下,趴伏在地上的伤兵只能缩着身体,忍受着灼热的扬尘铺天盖地地袭来。虽然强忍着但很多人还是无法控制的开始大口喘气,吸进去的灼热硝烟让他们咳得好像连肺也要咳出来似的。
“敌袭,敌袭。”和中国士兵拼过刺刀的水原永山反应最快,趴伏在地上的同时就已经匍匐着向前爬去,伤兵们的步枪都架在前方的空地上,水原永山现在非常需要一件武器。“轰”“轰”在连续的爆炸中,背部连续传来疼痛的水原永山在烟雾中快速的爬着,还有几米远,他就能抓住其中的一支步枪。“轰”又是一枚掷弹筒榴弹落下来,好死不活正好砸在水原永山伸手想要去抓的那支步枪上,水原永山连人带枪瞬间被爆炸的火焰吞没。
“哒哒哒 哒哒哒”两道火舌在坡顶绽放开来,“你们别给老子节省子弹,老子没叫停,你们就给老子把子弹全都打出去,不能让他们上了坡顶。”袖子挽起老高的张展在坡顶上喊叫着,两挺在坡顶声横扫而过的轻机枪被他调去封堵坡地下的那些日本兵,对付这些就剩一口气的伤兵还犯不上浪费机枪。
气喘吁吁的唐城面目表情的用望远镜看着张展的手下在给日军伤兵身上补刀,对于这些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日军伤兵,唐城根本对他们没有一丝怜悯,在他看来,只要是日本人都该杀,当兵不当兵根本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