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支那人,这些该死的支那人。”眼见着如此惨烈的场面,一些已经崩溃的日军士兵不由大声的哭嚎起来。“太惨了,这简直就是屠杀。”一些昔日对着中国百姓挥动过刺刀的日本兵紧紧闭上了眼睛,眼前的惨烈让他们有不忍目睹的痛苦,“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可不愿意死在这里”一名被军官逼着移动位置的日本兵受不住面临生死的紧张氛围,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胆战心惊的他被逼着向后移动,去招呼那些死死趴伏在地上的汉奸便衣们起来参战。“直接冲过去”他身边的是一位上尉军官,“要想活命,就得朝前冲,别管身边发生了什么,只有干掉对面伏击我们的支那人,我们才有活路。”
“我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长官。”那名被逼着移动位置的日军士兵又禁不住开口了,他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推搡自己的那个上尉军官,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长官,我觉得自己会被击中,然后惨叫着死去,我会被被支那人的机枪击中,然后我的脑袋被他们打得稀巴烂。我现在眼前总是会出现这样的景象,我这次死定了,长官,我怕。”
“八嘎,该死的,你不会惨叫的,你被击中了脑袋,根本就不会惨叫,你会直接死掉。”上尉很显然有些发狠了,直接用手中的短枪顶在了这名絮絮叨叨士兵的脑袋上,“你再说不敢,小心我朝你的脑袋先来一枪,我不会介意用这样的方法让你闭嘴的。”
“好吧,好吧,长官你……”被短枪指着脑袋的士兵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阵机枪的扫射声。鲜血很快就浸入泥土,这个倒霉到了极致的家伙被子弹击中了,他那只戴着布制军帽的脑袋被弹片削了一半。上尉说对了,他连惨叫都没有一声,就成了一具没有意识的死尸。
威逼过这个倒霉蛋的日军上尉看着眼前这具尸体,忍不住就呕吐了起来,而后一边呕吐,一边缓慢向后移动。透过硝烟,他可以看到对面机枪喷出的火焰,他还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不断被子弹击中,然后惨叫着倒在地上,不时的有血肉随着弹幕飞溅起来,然后把地面变的斑斑点点。
“该死的”眼角的余光突然瞟见了正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黑点,上尉暗自骂了一声,然后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都飞上了天空,在空中溅起了一阵血雨,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轰”“轰隆隆”日军占据的地段飚起连串的爆炸,死战不退的老东北已经打出了火气,连续被日军的机枪击杀掉他的两个机枪手之后,老东北招呼手下的士兵开始投掷手榴弹。
被手下的亲信强行拖去安全地带的三井勇夫已经被简单包扎了伤口,此时正在训斥着一旁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便衣队对着刘黑子。“八嘎!你的士兵良心大大的坏了,皇军的前面的冲锋,你和你的人却躲在后面准备当逃兵,统统的死啦死啦的有。”暴怒中的三井勇夫一边说一边大耳刮子就上了刘黑子的脸,刘黑子只能一边低着头哈依,哈依的硬充好汉,一边对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翻译官使眼色。
刘黑子刚甩给翻译官一个暗示性的眼神,不想三井勇夫又是一记耳光打来,皮糙肉厚的刘黑子只能默默的挨着,并露出一脸沉痛的表情继续唯唯诺诺的冲三井勇夫点头哈腰。表面上看刘黑子对吊着一只膀子的三井勇夫唯唯诺诺,实际刘黑子在心里早就把三井勇夫骂成了猪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日军那不是在冲锋,而是被伏击他们的****完全给压住了打,这个老鬼子也就是能在自己面前耍威风,等过会****进攻了,还不知道谁跑的更快。
眼见着刘黑子是个油盐不进的,受了伤精神渐弱的三井勇夫心知这会还不是和这些支那人翻脸的时候,如果真的逼反了刘黑子他们,一旦刘黑子带人反水和支那军前后夹击自己的中队,三井中队今天可就麻烦了。“刘桑,请帮帮我,你和你的人只要在这里坚持几分钟,只要我的部队占领了那边的破庙,占据地形优势的我们绝对不是支那军所能击破的。”
刘黑子顺着三井勇夫的视线看向公路边的那座土地庙,数十米外的土地庙的确是这片野地里地势最高的地方,日军有机枪和掷弹筒,只要占据了地形的优势,****还真的未必就能取胜,面对三井勇夫的请求,刘黑子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