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带两个弟兄赶到前面看看,老子总觉着有些不对头,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舒服。”盘坐在马背上的牛三满拉了缰绳,让黄骠马停了下来,左右思量着不对头,便喊了手下几个皇协军士兵上前探路。二狗和他班里的几个皇协军士兵一边小声嘟囔着牛三满怕死,一边端了步枪顺着大道向前面走去。离着牛三满他们已经超过300米了,还是一无所获,二狗不禁在心里把牛三满骂了好一通。
“牛桑,你的太小心了,有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在这里,那些该死的支那人是不敢出来的。”牛三满的小心谨慎引来了牛车上那些日本兵的讥笑,装着没有听到那些日本兵的笑语,牛三满一夹马腹,策马向前走了。本来这些拉着日本兵的牛车是走在整个队伍后端的,可牛三满这么突然一停,再加上日本兵的狂妄,再上路的时候,牛三满手下的皇协军反而是总走在了最后面。
又走了能有半里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牛三满心中的警惕这才松懈下来,看来是自己太小心了。就在牛三满放下心来伸手从口袋里摸烟的时候,“啪”的一声枪响,马背上的牛三满身子一僵,整个人像装满了土豆的麻袋一样从马背上栽了下来。牛车上的日本兵反应算是快的,在枪声响过牛三满从马背上甩下来的同时,牛车上的日本兵中就已经开始有人拎着自己的步枪从牛车上翻身跳下。
相反牛三满手下的那些皇协军却反应迟钝,就走在黄骠马后面的二狗甚至还傻乎乎的去拉身下已经淤出血洼的牛三满,其他的皇协军士兵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枪声就是伏击开始的信号,隐蔽在地坑里的老东北和赵宝坤把轻机枪从地沟里亮了出来,吴闯他们更是掀开遮盖在头上的草皮,起身举枪瞄准大道上的日伪军开枪射击。原本寂静的大道两侧瞬间沸腾起来,随着两挺轻机枪的打响,密集如雨点般的弹幕飞向大道上的日伪军,伸手去拉牛三满的二狗直接被老东北的一个点射打成了血葫芦。
为了伏击还地桥镇里的日伪军,唐城他们连夜离开分火山向镇子这边移动,在后半夜更是集中了所有人手在距离镇子2里地的野地里挖掘了数十个地坑。散乱无章的地坑分部在大道两侧,为了避免被对面的自己人打出的子弹误伤,唐城他们挖掘这些地坑的时候,甚至还专门考虑了开火时弹道的角度。
唐城他们占据着抢先开火的优势,不计弹药消耗的密集射击让日伪军有些措不及防,遭遇突然伏击的日伪军有些惊慌失措,尤其当牛三满和日军带队军曹被干掉之后,剩下还活着的日伪军基本上便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还击,还击,开火”在几个日军老兵的带领下,弹雨中的日军就地还击和地坑里的唐城他们打的不亦乐乎,只可惜这些日军没有携带机枪这样的强火力武器,在双方的火力对比上,唐城一方显然占据优势。
“哒哒哒 哒哒哒”老东北和赵宝坤的轻机枪越打越准,在慌不择路的狂牛带走了两辆牛车之后,失去一半掩护物的日军开始出现第二轮伤亡。那些皇协军可不想待在这里等死,可在面对日军的枪口,皇协军最终还是选择了和日军并肩作战,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可随着日本兵的伤亡不断增加,这些皇协军开始动摇,尤其没了牛三满的指挥,还活着的皇协军士兵开始考了自己的后路。
日军的一个班有12到15名士兵,在付出两****的伤亡之后,躲避在自己人尸体后面举枪还击的日本兵只剩下了最后3个,而牛三满手下的皇协军还有15个能喘气的。“他们找的是日本兵,叫兄弟们往后退。”前无出路后无退路的3个日本兵选择了顽抗到底,可剩下的皇协军却不想跟着这几个日本兵一块去死。看出来了袭击者的枪火大多是射向那些日本兵的,还活着的皇协军动了小心思,准备慢慢撤出战场。
“想跑,没门。”赵宝坤调转了枪口,对着那些试图离开的皇协军扣下了扳机,连串的血雾随着枪声在空气中飚散,被赵宝坤用机枪扫射了的皇协军终于开始溃散。15个皇协军被赵宝坤打死了一半,剩下的七八个皇协军士兵连枪都不要了,只顾低着头玩命的向还地桥镇疾奔。
“别追了,总要留下几个跑回去给日军报信的人,否则咱们下一次的伏击就没法打了。”阻止了赵宝坤的追击,翻出地坑的唐城留下几个人打扫战场,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坠在那些皇协军溃兵身后向还地桥镇的方向奔去,镇子外一里地的那个坡地上还有唐城的另一处伏击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