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家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叫他们去替换就好了。”见手下的士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少佐便让他们去换守在村口的士兵过来吃饭,村口的卡车上全都是要运去三溪桥的武器弹药,青口怎么能会允许一群支那人靠近那三辆卡车。
十几个已经吃的差不多的日本兵起身离开白家朝着村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在议论这刚才吃到的那些饭菜很是可口。“要小心看着卡车,千万不能出现意外,否则咱们就只有剖腹谢罪的下场。”刘子啊村口的军曹再三叮嘱之后,这才带着和自己一起留下的十几个日本兵往村子里去。
吃饱了肚子的人总是会犯困,尤其是像这种阴天里,就在村口的十几个日本兵大多呵欠连天的时候,从村子里来了几个提着茶壶和篮子的黑袄汉子。“各位太君,刚才你们走的太急,连我们队长准备的茶水都没有来得及喝,我们队长过意不去,就求了青口少佐让我们把茶水送来给各位太君们尝尝。”为首的汉子在翻译的帮助下说明来意,看守卡车的日本兵见来人都是在白家见过的,便不在疑心让他们过来。
飘着香气且滚烫的茶水的确是驱走寒冷的良药,几杯热茶下肚,这些日本兵顿感身上轻松了许多,再抽一支那黑袄汉子递来的香烟,顿时心情就好了许多。“黄翻译,你们这车上装的是什么啊?咋还不让我们靠近呢?”一个眉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的黑袄汉子凑到那翻译身边小声的问了一句,后者斜视了一眼,冲着问话的汉子比划了开枪的动作,心领神会的黑袄汉子便不再打量身后的三辆卡车。
过来送茶水的汉子也都是些能说能吹的,再加上他们有意的奉承,村口看守卡车的十几个日本兵倒是也没有真的防备着他们,毕竟刚才都是在白家见过面的。茶水已经喝的差不多了,那些黑袄汉子也准备离开,只是他们收拾东西的速度却极慢,被青口少佐派来监督的黄翻译忍不住催了几句,却被刚才那眉眼中带着狡黠之色的汉子蹬了一眼。
“黄翻译,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先别忙着回答,兄弟想让你看看一个中国人该干什么。”被对方伸手揽住肩膀的黄翻译暗叫糟糕,还不等他失口喊叫出来,只觉得脸颊一阵刺痛,自己的下巴已经被这个揽着自己肩膀的汉子给卸了下来。“黄翻译,你最好只是乖乖瞧着,如果敢乱动乱叫的,可别怪兄弟我心黑手狠。”
“兄弟们,动手了,大家小心。”也不理会黄翻译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为首的汉子再摸出一包烟满脸堆笑的向那些日本兵凑了过去,口中连声喊着太君太君的给日本兵手里递着香烟,跟着他来送茶水的黑袄汉子们却貌似无意却很是有序的散开,隐约间已经把这十几个毫无防备的日本兵围在了中间。
恋上带着笑帮身前的日本点着了香烟,作势要转身离开的黑袄汉子却突然间变了脸色。“动手”随着一声低喝,为首的黑袄汉子挥动手臂,手臂的虚影中闪过一道光亮,“噗”腥热的血浆从刀口中激射而出,一个最靠近他的日本兵已经抽搐着倒下,喷射出来的血浆便是来自他脖颈间的刀口。
黑袄汉子的突然出手惊呆了围聚在一起的日本兵,在他们还都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之时,已经隐约包围了他们的其他黑袄汉子也都纷纷出手。只是一轮劈砍或是捅刺,留在村口看守卡车的十几个日本兵就已经倒下大半,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日本兵这才反应过来,可惜已经为时已晚。原本是他们占据人数的优势,对方只好实施偷袭,可惜现在占据人数优势的却是对方,哪怕是一对一的搏杀,对方也还多出几人来。
根本不给这几个日本兵去拿枪的机会,为首的那黑袄汉子发一声喊,挥舞着刺刀的汉子们一拥而上,一阵爆喝呼喊过后,最后这几个日本兵也终于倒在血泊中。“骰子,你带人守着卡车,眼镜回村里报信,我带人去干掉大坑那边的几个日本兵。”一脸凶悍的侯三甩着刺刀上的血珠扭身看向早已经吓傻了的黄翻译,“黄翻译,还得要麻烦你帮兄弟个忙。”
晕晕乎乎的黄翻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答应对方的,等自己稍稍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篮子坐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左右看去,骑着自行车的黑袄汉子有七八个,他们的车座上大都带着篮子或是茶壶什么的,看样子他们这还是要假扮去送饭送水的人,心中恐慌的黄翻译不禁哀嚎一声,自己这会怕是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