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点点头,又在骰子的帮助下翻进车厢亲自看了一遍,和骰子刚才说的一样,车厢里的确找不出步枪,只有成箱成箱的子弹和炮弹,而且那些炮弹明显不是迫击炮能用得上的。“眼镜,把那几个会开车的家伙叫过来。”唐城从车厢里跳下来,便吩咐谭飞把声称会开车的几个溃兵叫来村口。
“搬几箱子弹出来,把那两挺轻机枪也搬下来,剩下的东西立刻送去咱们上岸的地方,用小船马上送过河运回三都镇。”和日军肉搏中受伤的几个士兵被唐城送上卡车,再加上奉命护送卡车的30个老兵,他们这些人将会是第一批过河返回三都镇的。算上缴获青口他们的几十条步枪,唐城手下配备了武器的士兵已经超过100人,再加上6挺轻机枪在手,唐城打算去白槎镇走一趟。
有白守义和那黄翻译在手,唐城根本不用询问青口就能知晓白槎镇里的日军动向,在白家威逼青口那只是唐城闲来无事的恶趣,没想到却逼的自己动了手。“你们把东西和人送到河边就要立即返回,我会在沿路留下人手接应你们,我们能不能在得手之后安全撤离,就要看你们能否及时返回。”三个充当司机的老兵离开之前,被唐城反复的叮嘱着,不是唐城絮叨,而是因为这三辆卡车是唐城他们事后能否顺利撤离的关键。
“我要打白槎镇”目送卡车离开,唐城说出的第一句话便骇的老东北几乎要跳了起来,白守义已经说过白槎镇里的日军有一个大队的兵力,他们现在却只有百多条步枪和6挺轻机枪,人数也只有200多,就这点人就想对付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这和送死没什么两样。“你先等我说完了再挠头,话都没有听完你蹬的什么眼,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改。”没理会老东北的瞪眼挠头,唐城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说教了一番。
“白槎镇里有日军的军火库,这是白守义已经证实过的事情,我刚才在其中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也找到了盖着白槎镇军火库字样的票据,我想这些物资就是从白槎镇军火库运出来的。”唐城的话让老东北不禁翻了一记小白眼,这说的都是废话,是个长脑子的就都知道,日军不把军火放在军火库里,难道还存放在野地里不成?
“你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问过白守义,白槎镇日军的军火库并不在镇子里,而是在镇子东边的蔡家大院。蔡家大院墙高门厚,而且远离其他人家,驻守在军火库里的一个小队日军只要坚守五分钟,镇子里的日军援兵就会赶到。相信凭日军的战斗力,没有谁能在五分钟之内攻下有一个小队日军驻守的军火库。”
“那咱们岂不是更不行了?”老东北不解的看着唐城,既然唐城已经想到这些了,为什么还要执意想着拿下白槎镇的日军军火库。
“硬打当然不行,我也没说咱们就要硬打。”这会换了唐城赏给老东北一记白眼,“白守义是白槎镇侦缉队的队长,他一直和日军弹药库里的一个日本兵合伙倒腾武器弹药,这家伙应该能自由出入那弹药库,咱们能不能拿下弹药库弄出想要的武器,就全都要着落在白守义身上。”唐城的话让老东北眼前发亮,可随即又忍不住开始挠头。
“不好办,不好办啊,这个姓白的并不是很可靠,现在帮着咱们是因为咱用枪逼着他,真要是放他回了白槎镇,这小子反手出卖咱们,怎么办?白槎镇的日军是一个大队兵力,咱们如果在这里被日军咬住,有可能就是全军覆没,你可要想清楚了。”对于唐城都已经决定的事情,老东北从来都是举双手赞成,可事前的劝阻却还是会有。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我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叫青口的少佐,就是为了防着白守义反水。你想想,这伙被咱们干掉的日军是白守义带进村子的,青口也是白守义亲手绑起来的,他白守义现在已经和我们成了一伙,只要这个青口还活生生的在我们手上,白守义就不敢反水。他敢反水,我们就放青口回白槎镇,到时候他还是逃不过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