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从没有想过要小看日军,在经历过对方的毒气弹攻势之后,唐城已经用缴获来的防毒面具组织了几十个老兵,他在等着日军再一次借助毒气弹发动进攻。“长官,大桥那边的弟兄说他们能守得住,叫你不用担心。”被派去联络木桥那边的谭飞疾步奔回,实际上木桥那边的战事基本就是一场对峙战,双方都是用冷枪冷炮在进行战斗,战斗的强度根本比不上唐城这边来的惨烈。
“该死的日军还真是把老本押在咱们这边了。”唐城的嘴角稍稍翘起形成一个弧度,日军面对唐城对强势阻击,却没有转换进攻方向,这已经大大出乎了唐城的预料。可也正是这样,唐城才会忍不住心中暗乐,把进攻列多的日军牢牢粘在这里,然后一点点的消磨掉日军的兵力,这可不就正是唐城的打算。
不知是什么缘由,对岸的日军忽然发出欢呼,然后潮水般涌向了河边的木排。“回去,回阵地去”唐城又带头跑回了战壕,所有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的溃兵也都跟着一窝蜂的回撤进了阵地里。军医已经说了这不是能致命的毒气,只是一般的催泪气,所以溃兵们有面具的戴着面具,没有面具的就撕块衣服上的布,用水打湿了捂住口鼻。
几个人的反击是可以不用考虑的,可是近百人的反击就不一样了,烟雾中突然迸发出的近百道枪焰,让河中间的日军很后悔,后悔自己身在河中间,这里根本就毫无掩护,只有挨揍的份。日军渡河士兵在枪火中扭曲着身体,弹孔中喷溅出的鲜血把身下的木排和整段的河水染的通红。“轰”“轰”日军掩护的掷弹筒又在弹射着榴弹,唐城这一方的损失也不小,可他不能下令后退,一旦退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回身了,因为日军的前锋已经压上自己这边的河岸了。
“开火,开火轰掉他们的掷弹筒。”放下望远镜的侯三指着日军掷弹筒的位置嘶喊着,40毫米高炮随即调转炮口对着日军掷弹筒的位置砸过去一串炮弹。“轰”“轰”就在高炮打出去的炮弹断掉日军掷弹筒的同时,一直隐蔽着的两门日本迫击炮也终于开火,狡猾的日军用他们的掷弹筒吸引了40毫米高炮的注意力,却趁机用迫击炮击中了高炮。两枚迫击炮弹中的一枚准确的击中高炮,把那几个炮手和供弹手尽数击倒,还差点把侯三也变成那些尸体中的其中一具。
一直以来,那门被英军从不重视的40毫米高炮就是唐城制敌的杀手锏,可现在,高炮却被日军的迫击炮给毁了,暗自心疼的唐城只能懊悔不该把高炮布置的距离河岸如此的近。发现高炮被击毁,渡河的日军再次发出欢呼,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加快了渡河的速度,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日本兵在靠岸,眼见着他们下一刻便会踏上唐城这边的河岸。
被日军的迫击炮和机枪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唐城他们只能缩躲在已经变的残破的战壕里,眼睁睁的看着木排上的日本兵跳上河岸,几个试图举枪开火的溃兵没等扣下扳机,就都被先期登岸的日本兵开枪击中。“隐蔽,隐蔽,把他们放近了,等我的命令。”唐城一直都知道日军和**士兵在战斗素养上的差距,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日军中的新兵也能准确的击中自己手下的溃兵。
随着战斗的持续和河岸边人员的增多,一直困扰着唐城他们的雾气终于消散了许多,唐城从战壕土壁上的豁口中已经能清晰的看到登岸的日本兵。可能是害怕踩上地雷的缘故,登岸的日本兵并没有马上向前冲击,而是和上次一样,开始在河岸边打木桩栓绳子,试图为后续渡河的日本兵提供帮助。
“啪”“啪”被唐城强令留在后面树林里的骰子和岩龙终于开火,虽说他们只有两杆枪,可依照狙击步枪强悍的杀伤力,只距离不到300米的这些日军却尽数成为他们射杀的目标。唐城他们一直缩躲在战壕里,日军的迫击炮找不见目标也就停了火,刚才还是喊杀声震天的河岸边就只剩下骰子和岩龙两人单调的枪声,每一声枪声过后,已经登岸的日本兵中总会倒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