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神色间颇有几分莫名:“我手上人命数不胜数,还会怕这个?”
“你出生以来应该没有起过战事吧?哪来那么多人命?”陈辞也是有些不解。曹满说漏了嘴只得打了个哈哈去了净房。待泡到浴桶中,谓言已是不知何时立在一旁:“已至四世,你的罪孽倒是还没赎清,不回去看看嘛?必安”
曹满惬意的闭上眼:“好久没有听见这名字倒是有几分怀念。说真的倒是一点不想回去。”
“命牌放在那小子身上合适吗?”
“倒是无妨,反正暂时用不到,满儿的事~”
谓言摇了摇头:“生魂我也是算不了的,你~”
“你们这是做什么!”陈辞的声音一响起曹满便是叹了口气:“恒德~”
“你别说话,我说你这人这种地方也随意便进吗?简直是~”陈辞实在缺乏骂人的词汇,只指着谓言说不出话来。
“简直无耻吗?怎会,我与必安自小便是坦诚相见的。”说罢便走了出去,直噎的陈辞说不出话来,半响才瞪着曹满:“什么必安?什么坦诚相见!”说完才注意到曹满泡着澡,又红了耳朵尖转过身去,语气终是少了那份尖锐:“你~你是有~有婚约的人~怎能~”曹满瞧着实在是憋不住大笑出声:“我这几辈子加起来都没遇见你笑的多,恒德真是让人心悦。”话落却不见陈辞羞恼的出去,反而是转过头来:“你这是不打算解释了吗?”
曹满愣了下,倒是施施然的从浴桶站起来,果不其然陈辞瞬间回头跑出了净房,曹满心下笑的不能自已,批了寝衣也跟着出了净房,见陈辞红着张脸坐在床边便也走过去坐下:“你怎的老爱多想,我与他自小相识,他又性子恶劣,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陈辞募的回过头来看着曹满,心下腹诽果真是个男人,却仍是忍不住问道:“必安是你的表字?闺名?”
曹满又是一阵暗笑:“算,算是吧。”
“既然~既然你称我恒德,那我也叫你必安可好?”曹满见陈辞狭长的眸子染着水色,不禁心中叹气,却还是应了,这是把个少年郎给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