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出门在外不论本家分家,嫡出庶出,代表的都是叶家脸面!你不喜他就不喜吧,内外院总也是不常碰见的。”说到这陶氏又问叶梓言:“你妹妹这病可已是好了?”
叶梓言点点头:“陈先生看过,已是大好,青衣说了过几日来拆线,会留下疤痕,若是嫌了难看可刺上花儿去。”
“真是神医~从未听闻绞肠痧还有活下来的,那人~叫做青衣罢,可愿与府中做事?”陶氏也打起了主意,叶家要出仕,家中有此神医在,更是天大的脸面了。
“他不愿!娘切勿想那些有的没的,分家的人即日便到,三堂伯也是在朝为官的,莫要弄得他不喜。”
“小兔崽子竟敢编排老娘了。”陶氏没好气的看着叶梓言,谁能知道这张羞涩的少年面孔下那颗七窍玲珑心:“去见过老太爷了吗?”
“是,爷爷不好见小辈,嘱咐我妥善安置六堂兄。”
“夫人~堂少爷那边来人给小姐看伤了。”有小丫头进来道,陶氏连忙请了人进来,一见之下也是不由惊叹一声“好一个俊俏郎君”。
青衣给叶梓元掀了衣裳换了药道:“如此已是三日,再过两日便可拆线了!”
叶梓元早便红透了一张脸,低低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陶氏眼角一扫便知道女儿在打什么主意,便请了青衣坐下问道:“青衣大夫师从何人?”
“唤作青衣便是,青衣并不是大夫,只是家传了些许本事罢了。”
“不是大夫?”陶氏大惊:“那你跟在堂家小六身边都做些什么?我听闻他前些日子大病一场,不是你给看治的?”
青衣摇摇头:“平日只做做饭菜,打理打理马匹,归置归置衣物之类。”
陶氏用帕子掩住嘴,只瞪圆的双眼仍透露出惊愕的神情:“你,你有如此神术怎能做那些杂务?”
“为主子做事倒是无妨,再者主子口叼,等闲除了我们兄弟四人,别人的饭菜都是不入口的。”
“兄弟四人?”陶氏看向儿子。
叶梓言干咳一声:“还没来得及与娘说,另有二人唤作竹衣,竹取,比青衣与青取先来金州一步,今日也安置进了枯荣院。”
陶氏点了点头:“如此我该如何安置些丫头,嬷嬷的?你们男人在外也便罢了,与家中还是需要丫头归置的。”
“谢过大夫人,我家主子喜净,大夫人随意打发一两个小丫头便是,我又瞧着枯荣院是有小厨房的,还望大夫人准许我们用了,不然我们几个可得天天到大厨房借灶台用了。”
陶氏被说的笑起来,哪里有不愿的道理,又分说两句便遣人送了青衣出去。方才沉下脸叫来长乐:“挑两个机灵的丫头~再派上许嬷嬷一道送去枯荣院,都仔细些,等等,快开春了~去库房拣些精细料子一并送去。”
一旁的叶梓言垂着眼脸看不清神色,只袖中的手却是微微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