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后,殷旧溟似还怕她听不明白,又认真道了句,“嫁给我,自此千万载便只有一双人,我不会负你。”
江烬雪仍旧不明所以的眨着眼,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殷旧溟……竟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难不成……就刚才她抱了他一下?贞洁烈男啊?抱一下就得嫁了?
而就在这时,外面的形势已是难以形容的混乱,一万修士踏平一个区区只有几百弟子的府地,那本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可就在殷旧溟幻化出那些灰衣死士之后,局势陡然剧变,那一万修士中大部分都是剑修武修,斩杀那些灰衣死士也如收割一般,却挡不住源源不绝,仿佛永远也杀不尽。
灰衣死士只是些腐灰幻化的傀儡,没有顾虑更加不会畏惧,哪怕数十傀儡只能杀一人,都是未费一兵一卒的胜利。
那一万修士受半界女君之命,必然也不敢轻易违命,却忌惮眼前毒阵不敢硬闯,而那些蜂拥不绝的灰衣死士却在一点一点蚕食他们的力量。
突然,只见人群中猛的腾起一道人影,似祭出了法宝,那法宝闪亮于天地间光华四溢,猛的撞向护院的阵法,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震天撤地,似连周遭空气也被震颤荡起了风动。
一件法宝,就这样毁于一旦。
而紧接着,外面数不清的修士纷纷腾身而起,一边奋力斩杀着那些灰衣死士,一边祭出各式各样的法宝,不计代价一般轰向护院的阵法。
一时间周遭巨声轰隆,犹如惊雷炸响在耳边连绵不绝,似能震得人心惊胆寒,仿佛下一刻,那些法宝炸裂的力量,就要掀了整个山头。
江烬雪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或许整个垠云界也难见到这样的景象,于修士而言,手中的法宝皆是机缘所得,可遇而不可求,就这么凭白炸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头都在滴血。
但是,九溟阁护院的阵法岂是寻常剑气功法就能强行突破的?他们奉了半界女君的命令,如果失败,可能在这人修半界一败涂地,而如果能攻入九溟阁内,他们能得到的赏赐,远胜于损失的法宝。
法宝炸裂的精光映了半边天一片刺目花白,轰声起伏,仿佛能将天地化为震碎。
江烬雪皱眉捂着耳朵,却仍旧忍不住胸口一阵窒闷,丝丝腥甜涌上喉咙,头痛欲裂,恐怕没等他们攻进来,被震死的就是她了。
毕竟她是这九溟阁中,唯一一个与凡人没什么两样的人。
殷旧溟揽着她,一时也动了怒气,猛的挥袖,一片黑紫色的烟尘,瞬间向着院外修士猛扑过去。
那些修士并不傻,敢试图攻入毒修的宅邸,必然选了下风的位置,可那些黑紫色的烟尘却逆风而行,霎时间将近万修士团团包围。
而神识传音,阴冷响彻在了天地间,“我九溟阁在垠云界不依附任何一方,也不受任何人要挟,此一番不愿大开杀戒,若想留得性命,即刻退去!”
轰的一声巨响,法宝炸裂在护院阵法的声音似乎是回答了殷旧溟的话,纷争已起,各门派多少已有了损失,一万修士竟在区区一个毒修门前止步难行,谁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既然是奉命来铲除九溟阁,也算有了完全的准备,避毒丹,净气丹一样也不少,他们甚至以神识护在身周,寻常的毒药全然侵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