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他们,也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江烬雪干脆利落断了她的猜测,“如今恰有好时机,我说过不会放过残害师父的人,但自己动手现在无暇分身,你若不愿意,我再找时间就是了。”
“你……真的只是师徒?”
“更胜亲人。”江烬雪信誓旦旦道,“我已经无父无母,师父就是在这垠云界,我唯一的亲人了。”
唐祈雯有些将信将疑,可又忍不住问道:“那我做什么,才能替师父报仇?”
“放心,我不会害你。你只要在这段时间,偷偷告诉一些人,我江烬雪要赶在师父回来之前,争一个居主之位让他开心。”
“那怎么可能?”唐祈雯惊诧道,又有些忿忿,“你以为居主之位是什么?这剑鼎峰上那么多已经入门几十年的弟子,你一个刚刚入门不到一年,甚至你……”
“能不能争得到且不论,后果如何,我自己收拾,反正师父不在,牵连不到他,你不必为我顾虑。”
“谁为你顾虑了?”唐祈雯有点儿别扭白了她一眼,“之前也没看出你是这样狂妄之人,这话如果传出去,你必然受尽整个剑鼎峰弟子的耻笑。”
江烬雪胸有成竹的一笑,“你传就是了,到时候谁耻笑谁还不一定呢,你若不传,我等办完了事自己回来传,不过到时候给师父报了仇,你可别怪我不带着你一起哄他开心。”
“传就传,反正被人耻笑的是你。”
“那我就走了,可能三五天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暂离宗门,上野山采药去了。”
江烬雪说完,转而走向等候着她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商量好了没有,她到底先跟谁走?
突然,身后传来了唐祈雯的声音,“那江烬雪……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算不算是将了她一军?她刚才还奚落唐祈雯,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出来……
“有啊。”
…………
君逸炀的护卫和秘药峰的弟子,谁更有来头?事实证明,纵是在自己的宗门地盘,人修一样轻易不敢得罪妖修。
而汲风将江烬雪带回了隐在药林后的小木屋,秋后近冬,那里已不如曾经葱翠,枯草乱叶显得分外凄凉,更像个没人住的地方。
屋子里早早就燃了炭火,江烬雪还是挺高兴的,她如今形同凡人,一样会怕冷,恐怕这里是玉鼎宗唯一会燃炭火的地方了。
君逸炀正在桌边坐着,见她来,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又道:“贸然派人前去请你,事先也未曾打过招呼,别见怪。”
“公子不必客气,应该的。”江烬雪看了看君逸炀身边的椅子,施施然落座,很明显,君逸炀并不是个善于说客气话的人,客气起来总显得有些生硬。
半壁妖界的三公子……这身份恐怕也不必和什么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