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断月宫妖修来禀报道:“启禀少主,宫主,外面来了个新上界的妖修,直呼少主名讳,又不肯说自己是谁,只要求面见。”
沉玉噌的一下火气上来,可瞬间又压下去了,直呼君鸾辰的名讳……很可能又是兰赦界上来的。
之前有两个从兰赦界上来的人修,在界碑处遭到妖修堵截,口口声声报的就是君鸾辰和他沉玉的大名,虽然只受了点儿欺辱,但君鸾辰一怒之下,三十几个妖修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下令诛杀了。
事实证明,现在只要和江烬雪有半点儿瓜葛的人,恐怕他沉玉统统都惹不起。
沉玉看向君鸾辰,“那少主见是不见?如果只是来投靠的,我索性直接安排了就是……”
“见。”
沉玉一低头,那就见吧,之前两个人修问起过江烬雪,反正人是没了,说起来无非给君鸾辰添点儿堵,但兴许不一定是冲着江烬雪来的呢?
“君鸾辰,你这个王八蛋!!”一声冲天的怒喝,只见一个身着墨绿衣袍的妖修闯入大殿中,甚至还提着一把剑,劈口就问,“江烬雪人呢?!!”
“放肆!”沉玉闪身就挡在了前面,“休在我断月宫撒野,少主乃半壁妖界之主,你身为妖修……”
“滚!!!”
沉玉起手亮剑,“那你就死有余辜!”
“沉玉,让他说。”
沉玉手中的剑微颤,硬生生放下来,咬牙威胁道:“你给我记住,今日所听所见,你若出去了敢泄露半分,我沉玉就让你后悔修炼千年!”
“滚开!你不过君鸾辰一只走狗,轮不到你替他威风!”
“你……”
“沉玉,你出去。”
沉玉收了剑退后几步,却护在了君鸾辰软塌旁,“此人张狂蛮横,恕沉玉不能从命。”
梵迦这才看向横靠在软榻上的君鸾辰,一字一句咬牙道:“江烬雪呢?!你就算用完了就弃,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君鸾辰冷眸微垂,“我身边白宴应该知道她的下落,你去要他传话,她不会不见你。”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你任她在外自生自灭,连下落都不闻不问,只凭一个手下传话……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她不肯见我。”
“为什么?!”
“我不知道。”君鸾辰目光淡淡的有些空洞,“她在我伤愈之前就不辞而别,不愿透露行踪,我至今也不知,她为何要离开。”
“你胡说八道!”梵迦一语落定,“你手下走狗若不欺辱她,她为何要离开?!你若不辜负她,她为何不肯见你?!”
沉玉突然怒道:“若无证据,莫在此信口开河,半壁妖界无人欺辱过她……”
梵迦一剑指向沉玉,“这就是欲盖弥彰!你们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两个狼狈为奸的禽&兽,欺负一个女人,过河拆桥置她于死地,我梵迦敢以千年修为打赌,你这走狗便是罪魁祸首!”
“你活腻了!”沉玉阴着脸,执剑指向梵迦,“江烬雪自行离去,如今避而不见,你若要找自己去找,别在我断月宫猖狂!”